“娘,我和元旦去街上逛逛!”
张进和小院里忙活着的张娘子打了声招呼,就拽着朱元旦出了小院。
出了小院之后,走在巷道上,那朱元旦还是一脸不快的样子,张进有些看不惯就道:“行了行了!不是你说要去街上逛逛,游玩放松一下吗?怎么出来了,又摆着一张臭脸,一副不高兴的表情?你这样怎么可能玩的轻松痛快吗?”
“哼!”朱元旦轻哼一声,有些不服气道,“我只是气恼那方二牛,他实在太小气,太小肚鸡肠了,都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他还记在心里,和我不对付!”
“师兄,你说句公道话,我这几年表现的如何?也没再得罪他吧?当年我也诚心向他和先生道过歉了吧?他还这样完全无视我的态度,就好像我和他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一样,他这至于吗?都是跟着先生一起学习读书的,他这样把关系弄的这么僵,也不顾忌先生和师兄你们怎么想怎么看?”
他和张进一边走着,一边说话像机关枪一样讨伐着方志远,说的自己好像多有道理,多委屈似的,就好像当年欺负人的不是他一样。
张进毫不遮掩地鄙视了他一眼,本来他是不想说什么,但听他最后把自己和自家爹都牵扯进来了,他就不得不说些什么了。
于是,他也是轻哼一声道:“哼!你这死胖子,别说的自己多委屈一样,当年欺负人的不是你啊?当年你所谓的诚心道歉也不过是向我爹道歉吧,志远不过是捎带着的吧?你要是诚心觉得对不住志远,想要缓和关系,这几年也不会梗着脖子,和志远互不搭理吧?总要做出个态度来吧?说到底,你还是没把欺负志远的事情当回事而已,也不觉得欺负了人家就怎么样了,哼!你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这可真是大户人家公子的做派啊!”
张进这话也可谓是犀利至极了,真正的把朱元旦的心理说了个透彻,正如他所说的,朱元旦根本就没把当年上门逼迫方家提前还债,欺凌方志远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前这样的事情他不说做过百八十件的,七件八件那也是有的,上门催债那是他的乐趣和娱乐活动,还是跟着张秀才读书之后,这几年他才收敛了这种行为。
可是,他做为地主家的儿子,把这种上门催债逼债的事情当做可有可无的娱乐,可对于方家这样欠债的人家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大地震,天塌了一样,说不得就是家破人亡的结果。
所以,其实也不怨方志远小肚鸡肠了,一直对这件事情无法释怀,方志远不愿和朱元旦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毕竟谁也不会和一个上门催债逼债,差点害的自家家破人亡的小恶霸化干戈为玉帛啊!
也正是因为看明白这点,所以这几年方志远和朱元旦不冷不热的关系,张秀才和张进他们从来都不曾过问过,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看到,能这样处着就行了,至于两人最后能否真的化干戈为玉帛,那就看造化了,不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