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意不太敢,就凭着权月刚才那一股子要杀人的气势,权意总觉着她要敢说“不愿意”,下一秒权月总得上上社会新闻。
收起手机,权意抿了抿嘴,紧张的扫着来来往往从她身边经过的人,意图找到一个起码看上去应该还算好说话的人,最后找到了一个看着还算温柔的女人,忐忑的走了上去。
“您好。”
她礼貌的打着招呼,对方本是想走,但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权月,离开的脚步微顿,到底是对权月的恐惧战胜了她对权意的厌恶。
冯小公子站在边缘,正盘算着一会儿轮到自己时如何和池廉脩拉近关系,忽的感受到有人撞到了他的肩膀,不耐的转头想要训斥那人是不是没长眼睛。
一个“你”字刚出口,冯小公子就愣住了。
“请问,权月在哪儿?”
“在……大概,可能在那个方向。”
微颤的手指指着权月离开的方向,冯小公子目送着来人抬腿离开,腿肚子正打着颤,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发什么愣呢?”
“要,要命了……”
冯小公子说话直哆嗦,朋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实在是不懂,“哈?”
“要谁的命,不会是权月吧,你可别再招惹她了。”
惹急了就依着权月那性子,她今儿非得把这整个艺术厅都给掀翻了不可。
“谁说我要权月的命了?”冯小公子气的白眼直翻,他倒是想呢,关键是他敢吗?
“那你要谁的命?”
朋友还是一头雾水,冯小公子急得伸出手指着同样的方向,“不是我要谁的命,是他要我的命!”
“到底是谁啊,胆子那么大敢要我们冯公子的命,活的不耐烦了?”
冯小公子听得出朋友是在调侃,此刻他的确是高兴起不起来,耸肩哼笑一声,“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啊。”
问这么半天,不就等着冯小公子说吗?
“官砚。”
“害,不就是官砚嘛,他几斤几两还能要了你的……你说什么!官官官官官……”
“把嘴里的袜子吐出来好好说话。”
“你说官砚?”
冯小公子点了点头,帮忙收回朋友掉在地上的下巴,表示他并没有听错。
“哪个官砚?”
“你还听说过别的官砚?”
朋友开始疯狂摇头,“没有。”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他才会在听到官砚时如此震惊好吗?
官砚的家族底蕴,不是一般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