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不仅众人不满意,池廉脩闻言也皱了皱眉。
权月为了公正大义灭亲,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一点用处都没有。
想到这儿,池廉脩瞬间缺失了不少继续“主持公道”的心思。
但低头一看和她长得如此相像的女人,他又狠不下心不继续参与。
“别的事也轮不到我管。”池廉脩蹲下身,绅士的将萧画扶起来,任由她虚弱的靠着自己,公正的开向对面二人,“但你们砸坏了她的仪器,这是事实。”
“你说这不是巧了吗,我俩也没打算否认啊。”
权月笑着开口,说着,还特意再踩了几脚。
萧画看着她的动作简直心如刀绞,若不是池廉脩拉着她,她绝对会和权月拼个你死我活。
“所以呢?”池廉脩眯了眯眼,“你们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过分?”权月点点头,“你别说,还真是挺过分的。”
池廉脩总觉得她这句话不是出自真心,果然,权月刚说完,又继续开口,“你想啊,偷税漏税这么严重的事情,若是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被黄司向察觉了,他马上销毁了证据,那他犯的罪,就成了空谈,没有证据,法律如何惩治他?”
她笑着看向忿忿不平的萧画,“而你,妄图公布我和官队长的合作,无疑是在通风报信,就为了那大料多能带来的高昂薪水,无所谓让一个犯罪的人逍遥法外,确实挺过分的。”
权月真有这么公正吗?
显然,大家都很清楚她没有。
但这并不妨碍她说的话是正确的,一旦权月今晚的谈话内容被放出去,黄司向及时抹掉证据逍遥法外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这点道理,只要是个正常的成年人,想来也悟的出来。
这个被池廉脩护着的这个女人,倒还真会颠倒黑白的。
“你懂什么!”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萧画觉得自己十分受辱,“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我弟弟生病了,他需要钱治疗,对你们来说钱只是钱,可对我来说,钱却是我弟弟的命啊。”
池廉脩闻言,突然有些心疼,当年他的女友也是因为生病不治而亡,他太懂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是女友,而这个女人是弟弟,他和她,感同身受。
“懂了,你的意思是,那些月薪几千的普通人生活过得本就艰难还老老实实的上税是他们活该,而黄司向拿着高昂的报酬却拒而不交才是正确的,你弟弟需要手术费,所以该他黄司向过得好,该他偷税漏税了还继续逍遥法外,是吗?”
交税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人命固然重要,可这从不是可以借此让犯罪之人逍遥法外的理由,以道德绑架的方式来做自己觉得争取的事,官砚生平最讨厌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