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节?”
权月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其实臣之前便考虑过带君主去狩猎节实践实践,但考虑到那两个老东西盯得紧便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反正臣马上就要走了,带君主去见见也不错。”
“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屹没想到权月竟然会答应,五年相处下来,白屹发现权月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宅男,但凡休息时间就没见他出国宫。
整个王宫怕是除了白屹和那些宫人们也就权月待在公里的时间最长。
他本质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人,所以在权月一口答应下来之前白屹一直有些忐忑。
出宫一事理所当然遭到了带年宫肃雅以及国院的反对,打着国君尊贵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好交代的幌子,实则只是想把白屹困在这深宫之中不愿意他有半点接触外界的机会。
当然,带年和宫肃雅带头反对也不止处于这一个原因。
权月性情火爆,什么事稍引起他的不满他便能将你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个透,他是不怕事儿的人这一点无人不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家便理所当然的将权月提出带白屹去参加狩猎节是出于不满的报复。
谁也不知道权月到底怀着什么目的,万一他急了,趁着狩猎节给白屹弄一个意外身亡,带年和宫肃雅五年的阳奉阴违岂不全泡了汤?
所以大家的反对声都异常高涨,就连权家人也是如此。
这若是白屹自己的提议,国院一反对他必没有说不的权利,可换做权月自然另当别论。
“既然我还挂着君主老师的名头,那我的上课内容就全由我制定,你们想管,你们管得着吗?”
“话不能这么说吧权长老,您虽然是君主的老师,但同时也是君主的臣民,君主身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牵系着这个国家的安危,猎场凶险,万一君主要是有个好歹,您该如何交待?”
“把老子这颗项上人头送给你?反正你俩惦记老子这条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权月敞开天窗说亮话,噎的带年和宫肃雅皆是脸色一变,“简直信口雌黄!我们要你这颗项上人头作甚?权长老可不要故意混淆视听!”
“那好,回归正题。”
目光扫过三大家族的国院议员,权月抬起一只手放在会议桌上,指尖在桌面轻点,板正的坐着,“明天我要带君主去参加狩猎节,谁赞成,谁反对?”
权月的气势向来不是开玩笑,越是端正语气,迸发出来的威慑力便越是浑厚,从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自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命令,若不是她坐的并不是主位,怕是恍惚间真有人将她看作是这会议室里唯一能做主的人。
在座哪个人不是常年身居高位睥睨众生之人?其中更是不乏有比权月年龄还要大上不少的老者,可这些人仍是被权月这股无形的压迫逼的一时说不上话,带年和宫肃雅也是如此。
就连白屹也被权月这严明的气势震慑的微眯了眯眼,一秒过去,会议室里安静的吓人。
两秒过去,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想要反对,可权月却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抓住那短暂的安静,权月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拍,落在汉白玉会议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嘴角轻勾,权月开口:“既然无人反对,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