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门总部那宽阔的练武场上,一场意义非常重大关系到妙手门门主归属的比武正要开始。
张东和崔斐扬站在场地中央,相隔大约十五米互相对持着。
前者手中空空如也,什么兵器也没拿,后者左右手中各拿着一把小巧如同匕首的怪刀,厚度只有一丝,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锐利的寒芒。
这两把薄刀有个名字叫穿花刀,意思是能无声无息穿过花瓣而不带动一片绿叶,更不会震动花瓣,锐利到极致,崔斐扬曾经用这两把刀在一个人流如潮的火车站用五分钟时间割开了五百人的口袋,偷走了他们的钱包,却无一人发现,创立了盗界一个难以被逾越的神话。
妙手门八百多弟子以及全部来观礼的来宾站在场外,屏气静静地看着,李心怡、贝尔贝丝见到张东如此托大,连兵器都不用,她们就在心中嗔骂:“这个小冤家,难道不懂得搏虎用全力,搏兔也要用全力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比武,而是争夺门主,关系到她们三个美女的归属,还关系到他自己的性命!”
卢泰愚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他身为寒国权势滔天的护国大师,分外熟悉妙手门这个实力强大的门派,对妙手门的天才崔斐扬的本事那可是分外的了解,就是他卢泰愚,也不敢托大用空手和拿穿花刀的崔斐扬搏杀,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喉管被切断,阴沟里翻船,死得凄惨无比。
所以,他一点也不看好化名为张寒冬的张东,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一旦发现张寒冬不敌,要被崔斐扬杀死的时候,就打算冲过去把他救出来,卖个大人情给张东。
“竞选门主,比武点到为止。一方认输,另一方不得再出手。”站在场外的大长老严肃地说完,讨好地看了跃跃欲试要救人的卢泰愚一眼,把目光移动到张东身上,高声问:“张寒冬,你真不使用兵器吗?要知道,如果因此你比武失败,那就和门主失之交臂,或许还有生命危险。”
“那我还是用兵器吧。”张东淡淡地说完,大步走到场边,从一棵柳树上取下一根大拇指粗细,长度大约三米的柳条,走了回来。
众人无语,这家伙还真是目中无人啊,用一根柳条怎么能够抵挡得了锐利到极致的穿花刀?
大长老也暗暗摇头,算了,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应该不会得罪卢泰愚大师了,而有卢泰愚大师在场,张寒冬再不济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自己就不必杞人忧天了。
于是他提气喝道:“竞选门主第三项:比武,现在开始。”
崔斐扬的脸上露出了狠毒的色泽,眼眸中全是死亡的光芒,身子一晃,如同一缕青烟一般冲了过去,两条手臂鬼魅般扬起,化成无数道残影,手中的穿花刀带着无穷的杀气用最快的速度划向张东的咽喉、脖颈上的大动脉、心脏、眼睛等几个关键部位。
他还真是丝毫不留情,要一刀杀了张东,丝毫不给张东机会,他心中雪亮,门中有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在,即使他这次比武取得了胜利,夺得了妙手门的门主,但如果不杀了对方,那今后他这个门主位置也坐不稳当。
张东冷笑一声,手中的柳条如同蛇一般飞了起来,神奇地一圈,便把崔斐扬的双手圈在其中,然后往身前一拉,他右腿猛然抬起,蜻蜓点水般踢出了两脚,一脚踢在崔斐扬双腿间那个传宗接代的位置,另外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丹田的部位。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响起,崔斐扬的蛋蛋破碎,丹田震破,内力流失,嘴里喷出浓郁的血雾,人也腾云驾雾一样倒飞空中,飞了几十米远,才轰隆一声砸在地面,翻滚了十几圈便一动不动了。
所有人大惊失色,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浑然不明白他为何能这么轻松就打败了手握恐怖兵器穿花刀的崔斐扬,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就连卢泰愚也没有看出其中的奥秘,呆愣当场,一脸迷茫,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柳条一抖就捆住了崔斐扬的双手,这一招很奇妙,非常奇妙,难道是张东传授给他的?
李心怡和贝尔贝丝的俏脸上猛然绽放出甜蜜的笑容,如同百花齐放般美艳,眼眸中全是惊喜,夹杂着淡淡的羞涩,似乎她们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四长老崔孤鹤尽管平时和崔斐扬的关系不怎么好,但不容否认的是,他是崔斐扬的亲弟弟,所以他还是如同利箭一般冲了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崔斐扬的伤势,然后虎地转身,死死看着张东,愤怒地喝道:“你为何如此狠毒?不但让他变成了不能人道的废人,而且还废了他的修为?”
众人全部愕然,旋即又暗自唏嘘起来,崔斐扬本来可以成为睥睨天下的世界级强者,但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莫非天堂和地狱真只有一线之隔?
张东目中射出冰寒的光芒,落在崔孤鹤的脸上,喝道:“他出手那么狠毒,你没有看到吗?依我的脾气,是直接灭杀他,如今留他一命,是我最大的极限,如果你不服气,可以来挑战我,我一招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