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明明算准了那会儿路过林宛白房门口的人,该是顾墨,怎么就变成傅凉川了,差点就酿成大错!
提到这个,傅凉川眉头一皱。
“生意上的事情想找她问问,没想到在她门口捡到房卡,做事这么粗心大意,眼睛又看不见,她这样的迟早要吃亏,还逞强接手什么集团。”
傅凉川的话,让赵思曼的拳头慢慢攥住。
话里话外,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听出来,他在关心林宛白的安危。
赵思曼忽然想到刚刚林宛白准确的将自己推倒的那一瞬间,透过墨镜那犀利冷冽的眼神,忽然心里一紧。
难道林宛白看得见?
夜深。
赵思曼刚睡下,忽然被一阵响动惊醒。
睁开眼的一瞬,湿布捂住了口鼻,将她的尖叫声堵了回去,没挣扎两下,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再醒来的时候,周围是荒郊野岭。
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身上还穿着吊带的睡袍,整个人瑟瑟发抖。
“这儿风景怎么样啊?”
远处传来一道女声,她再熟悉不过。
“姐姐……”
“这儿也没别人,不用这么惺惺作态,”林宛白转过身来,一身黑色的风衣显得人格外冷峻。
此处是山顶,山下面就是林宛白的温泉山庄。
赵思曼往后缩了缩,身下的砂石几乎要将薄薄的睡裙磨破,“你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凉川呢?”
“你以为有他护着你,下午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嘛?”
林宛白面色一沉,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摁住。”
那两个保镖打扮的黑衣男人立马把赵思曼架住,一左一右的压着她的肩膀。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凉川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啊——”
她尖叫一声,头皮袭来撕扯的疼痛明让她几乎昏厥。
林宛白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瓶红酒,“下药有什么意思?被人抓住把柄,一化验就全看明白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想法儿的灌酒,毕竟人喝醉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要干什么,啊——”
林宛白掐住她的脸颊,直接将红酒瓶口对着她的嘴灌了下去。
想到前世今生因为赵思曼,她受过的罪,她的手便抑制不住的颤抖,丝毫没有要手软的意思,“你和傅凉川真的是天生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做事的手段都一样的卑劣无耻。”
“咳咳咳咳……”
赵思曼不断地摇头咳嗽,红酒从嗓子眼里呛出来,浑身都湿透了。
林宛白却更加用力的掐住她,强逼着她喝完一整瓶。
“你不是要算计我么?不是像用这种方法恶心我么?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你尽管来,你来一次,我弄你一次!玩儿心机,你不配!”
她甚至不屑于背地里搞手段,报复赵思曼她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正如此刻一样。
晚风瑟瑟的山顶,派两个人把她从被窝里抓出来,该怎么报复怎么报复,都是她应得的。
“唔唔唔——咳咳”
一瓶红酒灌下去,林宛白松开她。
赵思曼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张粉白的脸涨得通红,趴在乱石堆上拼命的咳嗽,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了。
“林宛白……咳咳咳,你……你这么对我,不怕凉川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