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和杨光听袁方讲到这里的时候,俩人对望了一眼,韩健问袁方:“就是说,咱们一直以为他们上山了,其实他们只是在离半山腰不远的地方活动,咱们可能多次经过了他们去过的地方?”
袁方点点头说:“咱们总觉得这种事会找个极隐蔽的地方做才对。”
杨光问:“咋还冒出个老乞丐来?跟陈涛是发小?”
“陈涛这个人因为婚姻上的不幸,把自己想的很悲惨,所以他需要在别人身上找到一些平衡,从谁身上?那个老乞丐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拾荒老汉,住在西边一个废弃的小厂子里面,前些年这位老汉捡破烂捡到学校那边,陈涛见了,就开始跟老汉搭话,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韩健说:“这平衡找的,也是没谁了!俩孩子也认识这个老汉?”
“老汉经常在学校周围出没,俩孩子咋会不认识。”张勇说。
“那就是说老汉住的那个破工厂并不远?”杨光惊讶的问。
袁方呵呵一笑说:
“咱们都是被某些固定在脑子里的思维模式限制住了,总喜欢把事情复杂而且严重化!总觉得俩孩子走了很远,才会出现又饿,又累的情况,其实直线距离这个破工厂跟村子相距并不是那么远,位置就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往西走一段再往南走的道边上,俩孩子回来的时候黑灯瞎火的,又着急,很有可能跑错了方向,而咱们一味的往西找……”
“王耀庆他们说,之前他们搜查过这个破工厂,啥都没发现,也就没往心里去,这个拾荒老汉脾气古怪,他们也尝试的沟通过,没啥用。”周奇说。
“人家这才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瓶瓶罐罐……”
“对于这类人,就不能问出‘有没有看到’‘知不知道’这类让他选择的问题,他一定会说没看到,不知道!要把心里假设性的问题当做实际发生过的事情那样问出来……”
张勇打断袁方说:“就是诈呗!‘你都跟那俩孩子说过啥?’”
“对!就是这意思!”
“他俩跟陈涛分开之后,就直接去找老乞丐了?在哪分开的?”杨光问。
“他们埋尸块儿的地方本来就不算高,陈涛沿原路回家了,俩孩子一人拎着一包书,山边上道熟,他俩跟陈涛说,找个地方滑下去,再去西南边给老乞丐送书,按照陈涛计算的时间,俩孩子在中午前就应该回来,他还准备好了饭,等他俩回来吃,然后下午去上课。”
袁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上午逃课的理由就是俩孩子听说山上有参,想偷着去挖,刚走到村边上就被陈涛看到,直接被陈涛给拦住了,还叫进家里想讲讲道理,但陈涛这时候儿犯病了,俩孩子照顾他来着,才耽误了半天的课,陈涛到时只需要跟俩孩子的班主任解释一下就行了。”
“不对呀,如果是这样设计的,陈涛完全没必要让俩孩子还去趟老乞丐那,对不对?再有陈涛埋完尸块儿可是自己走回家的,万一这个过程被别的村民看到呢?”杨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