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抱你过去!”邹浪撸了袖管子,一只手放在御井堂的身后,一只手放在他膝弯处。御井堂忽然被抱,吃惊道:“别……”这还没拦住,他的身子就被抱起,忽然失重的感觉,御井堂急忙用手一拉邹浪的胸口,贴着衣服竟然能听到他怦怦心跳。
邹浪就起身走了两步,然后忽然停步,又把御井堂放下来。
邹浪跪了:“好吧……我抱不动……腰要断了……”
御井堂:“……”
逞什么英雄……
最后还是扶过去的,那诊所的主人早就跑了,这里一直锁着,没有被丧尸惊扰,看起来还干净。邹浪在二楼发现一间简陋的手术室,把御井堂放在手术床上,御井堂一拉他道:“你先把救援物资拿进来。”
邹浪得令出去把大大的物资包又背过来,堵住了手术室的门口。
等一切准备好,御井堂吩咐邹浪把各种药品和基础的手术用品排好,放在一旁。
碘酒没有找到,只能用酒精消毒。邹浪取了镊子加着酒精棉球,撩起纱布,似是怕弄痛了御井堂,轻手轻脚地用酒精沾染着伤口。
御井堂支起身子,皱眉道:“你这样太慢了,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可以处理好……我……我自己来。”他说着话半躺下,一只手把自己的铭牌叼入嘴中,一闭眼睛,抚着邹浪的手把酒精暴力地倒在自己鲜血淋漓的身体上。
冰凉混着剧痛疼得他猛地一个挺腰,咬得铭牌作响,那剧痛疼得他眼前发黑。
邹浪心疼地看着他犹如自虐地处理着伤口。等他身体稍微平缓,把铭牌从他嘴巴里取出说:“以后别这样了,咬这个东西,牙会掉的。”
御井堂还在余痛中喘息,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邹浪取了御井堂的铭牌看了看,上面有姓名,所属部队,还有年龄标识,恍如发现了新大陆般,一拍大腿激动道:“咦,你比我小半岁。叫哥叫哥。”
御井堂缓过了神,踹了他一脚,“你在部队时对领导就是这么说话的吗?”然后冷脸丢过来一个东西。“会缝针吗?”
“啊?!我?!“邹浪茫茫然接过急救包。
“要不我自己缝。”御井堂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似乎真的在做这个考量。
“别别别,我来我来。”邹浪急忙按住了他。双手颤抖着去拿针线。
“这只丧尸是变异体,只是打中头部也并不会死,所以那时候我在叫着提醒你,之前我们遇上了一只,死了两个人才逃出来。”
邹浪有个坏习惯,越是紧张就越是想说话。此时他手里的针尖在御井堂的皮肉中穿过,为了不影响行动,御井堂坚决不用麻药,每一针下去,他的身体就难以抑制的一抖。邹浪怕他生生疼死,嘴巴不停地对他讲着话。
“这是新型的丧尸,必须马上报告上级。”御井堂声音微颤,叹了口气他自己说,“可是基站坏了,根本无法说明详细情况。”
随着血液的流失,御井堂觉得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