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一些，还是要省一些的。”赵白石拉住秋与的手说：“往后建学堂、建山庄，都需要很多钱，而且短时间内都不见得能回本。”
秋与拍了拍赵白石的手背，说：“放心吧，我自会盘算着的，这些项目也就是说说，也不可能现在同时都弄起来，我不会让资金链断了的，再说的，就算是断了，咱们还可以融资么。”
“‘融资’？”赵白石重复了一句，想了想问道：“是从别人那儿借钱的意思吗？”
“你还真是聪明。”秋与捏了捏赵白石的脸颊说：“没有听过的词，却也能解出来八九不离十。”
赵白石笑了，“这算得上什么厉害，不过是把每字的意思合在一起而已。而且，只是八九不离十，说明还有一两分的差错，是什么？”
“‘融资’，不是借钱，而是请人拿钱过来投资，就是他把钱给我们做生意，赚了钱，再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比例分红给他。就是周莹之前筹建机器织布局时用的法子，又有些不太一样，她的法子准确来说，应该是‘集资’，她是跟很多人筹款，每个人出的钱不等，也不多。‘融资’是找人投入一大笔钱。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并不一定准确。对于做生意，我也是个新手、外行。”秋与说。
“嗯，懂了。”赵白石说，“夜深了，快去睡吧，明儿一大早咱们还要赶路呢。”
“嗯。”秋与点点头却没有动，反握住赵白石的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圣母？装圣人装高尚？”
“什么？”赵白石不解，用没有被秋与握着的另一只手拉了拉秋与披着的衣服，自己盘了腿坐，拉起被子，示意秋与也盘腿坐上来。
秋与脱了鞋，盘腿坐了上去，赵白石用掀起来的被子盖住秋与的腿。
“就是，我对远香的态度，你是不是觉得我……觉得我不正常？太装了？”秋与叹了口气。
赵白石笑着捏了捏秋与的的下巴，“我是觉得你确实少了点儿嫉妒，让我觉得你对我不够在意，但肯定不是不正常。我也不是非要针对远香，她父母是看着我长大的，她和她兄长都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会真的绝情到非要把她逼上绝路的地步。我屡次跟你为此起争执，都不过是想要你一个态度罢了。”
“那我也屡次说过了，我在意你，很在意你。”秋与说道。
赵白石微蹙了眉头，叹了口气，道：“从前，看那些妻妾每日缠着男子问在不在意她，是不是外头又有什么相好的了，隔三差五地折腾作闹一通，我都会觉得特别无聊特别烦人。现在，我才知道了她们的心境，懂得了她们的不安。”
“再这样下去，你都快成小怨妇了。”秋与哭笑不得，“不过我理解你的感受。”秋与拍了拍赵白石的手，她也是谈过恋爱的，她知道恋爱里患得患失的滋味儿，太难受了，她再也不想那么难受，也不想让赵白石那么难受，可她都已经反反复复说了一百二十遍了，她爱他，她在意他，他却为了她不发落一个小丫头而耿耿于怀，关键是，听他刚说的意思，就算她真的发落了那个小丫头，他也是会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