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观文听闻李启天问话,心里便是咯噔一跳。忙垂眸掩藏眼中的情绪,脑海中飞快的思考,不过呼吸之间,便道:“回圣上,奴婢看着,季驸马即便没有忠顺亲王表现的这般直白,但也相差不远了。不过季驸马那个性子本来就冷淡,能说出两句狠话来,便已证明他是气急了。”
李启天闻言深思片刻,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他们二人的伤势都无碍吧?”
厉观文恭谨的回道:“回圣上,马太医去瞧过,季驸马额头上撞出的包瞧着就不小,想来季驸马爱惜脸面,这几天估计都不想出门了。
“忠顺亲王身上的伤势倒是不重,只是手臂被剑刺破了,至于其他的伤,才刚您也瞧见了,忠顺亲王的嘴角还青着呢。”
“这俩人,又不是小孩子了。”李启天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几岁了,居然还大打出手,朕都替他们臊得慌。满朝文武若是知道了,还不都笑掉大牙。”
“圣上说的是。”厉观文眼观鼻鼻观心,他有预感,这事儿离传的满朝文武皆知已经不远了。
李启天脑海中勾画着逄枭和季泽宇大打出手的场面,嘴角抽了两下,似是想笑,又碍于面子强忍着不笑。
厉观文见状,忙将头埋的更低了。
圣上这般幸灾乐祸心情极好的时候,他只安心做个透明人便是了。免得将来圣上心情一个不好,想起此事会拿他撒气。
李启天想了片刻,才发觉厉观文已经退去一旁侍立。
他心下满意的很,笑着又吩咐了马太医来问话。
最后若有所思叫了厉观文:“你嘱咐太医院的人个三日就去给他们二人请平安脉,尤其是忠顺亲王那里。毕竟打伤了他的是朕的妹夫。”停顿片刻,又道:“朕记得库房中还有一株红珊瑚的摆件,你去给长公主府送去,就说朕赏给安阳赏玩的。”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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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此时正坐在马车里,蹙着眉问纤云:“到底是怎么说的?不是说只是拳脚相向吗,怎么还会伤着了呢?”
纤云道:“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也是出府去的时候听说的,季驸马气急了刺了王爷一剑,虽未伤及性命,可当时也是血洒落满地的。”
“这个人,可真是……”秦宜宁皱着眉拧手指,先前听说这俩人打起来,她还只当是逄枭使的一个计谋,谁料想后来就一听说他被季泽宇刺伤了。
纤云见秦宜宁这般紧张逄枭,禁不住心下暗笑,“姑娘不要担忧,待会儿见了王爷自然就清楚了。”
“姑娘。”马车外,小雪低声道:“属下去问过了,才刚圣上身边的大总管来了王府探望,结果内宅中王爷与逄夫人发生了一些口角,王爷一怒之下就亲自入宫面圣了,这会子还没回来。”
秦宜宁听的眉头跳了跳,缓缓道:“我知道了。咱们就在隐蔽处先等候着,看看情况再说。”
“是。”
一行人就将马车赶到了王府对面一个隐蔽的胡同里。
秦宜宁和纤云留在车上,惊蛰几个都在四周警觉的守护着。
秦宜宁这会子倒是放心了一些。
还有力气入宫面圣,就说明伤势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