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静对敌思想麻痹、对皇军的忠诚意识淡薄。”
“不顾江城稳定、繁荣局面,舍大求小,一心经营自己的私人‘生意’,想方设法利用皇军的名义为自己敛财。”
“暗中勾结不良商贩经营、私自经营烟土生意,为了烟土生意,不惜杀害皇军忠诚的下属左安奎。”
“甚至私通地下党,在职期间多次为地下党传递情报、输送利益,包庇抗日分子,其手下金占云即是地下党。”
顾青知字正腔圆的站在野田浩面前,汇报对钱立静的调查报告,他为钱立静罗织的罪名主要有三条:
不忠于皇军;
勾结地下党;
杀害左安奎。
野田浩放下手中的文件,其中还包括丁向秋写的审讯报告,他看的很仔细,对顾青知的调查也很满意,钱立静终究是隐藏在他们中的蛀虫,若非顾青知调查的仔细,恐怕还发现不了钱立静的‘真面目’。
“顾桑,你做的很好,调查有理有据、证据也很充足、解决的很稳妥,钱立静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那就让他消失吧。”野田浩淡淡的说道,在他眼中,钱立静就是一片无根的浮萍一般。
顾青知犹豫道:“野田司令,钱立静说想见见你,有些话想对你说。”
顾青知看着野田浩,他不希望野田浩见钱立静,因为在他向野田浩汇报此事之前,钱立静已经“咽气”了。
野田浩如果要见钱立静,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他必须要见钱立静的话带到,倘若野田浩真的想见钱立静的话,顾青知不介意努力帮野田浩一把。
野田浩笑道:“不必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顾青知了然,顺利的通过野田浩这一关,钱立静的死便不会有人在多嘴。
顾青知回到局里的时候,钱立静的尸体已经被陈平文处理干净,钱立静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但谁都没提这事儿。
“科长,野田司令怎么说?”陈平文关切的问道,若是顾青知没能通过日本人那关,那他们即将面对的就是日本人对他们的“关怀”。
顾青知瞪了一眼陈平文:“你不是都处理好了?担心什么?”
陈平文讪讪一笑,他从顾青知的话中就听出了结果,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意。
丁向秋出现在楼道中,看着与陈平文谈笑风生的顾青知,他硬着头皮走向顾青知。
“科长,我、我有事要汇报。”丁向秋支支吾吾的说道。
陈平文疑惑的看着丁向秋,这可不像丁向秋平时的风格啊,他什么时候做事说话也唯唯诺诺、犹犹豫豫了?
顾青知用目光审视着丁向秋,他知道丁向秋该向他解释‘安西酒馆’之事了,他倒想听听丁向秋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青知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丁向秋,丁向秋站在办公桌对面。
“有什么话就说吧。”顾青知漫不经心、淡淡的说道。
“科长,其实、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哦?什么事?”顾青知惊讶的反问道,他看着丁向秋,一脸不解。
丁向秋静静地看着顾青知,他心中疑惑,难道顾青知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顾青知故意装作不知道?
看着一脸不解,并且目光中露出好奇的顾青知,丁向秋缓缓说道:“科长,您还记得安西酒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