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的空间不算大,但是有八张床,一排四张,中间还摆放了张桌子,桌上放有铜镜,笔墨和油灯。
室内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不堪,至少住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是老旧了些。
孟宇闲选了张靠窗的床躺下。
他睡哪里都无所谓,完全不介意。
但是其他的少年就没有这种心态,很是嫌弃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驻足不前,就好像光是进到里面就会弄脏他们。
谁知道会不会有老鼠蟑螂蛆虫等突然钻出来吓他们一跳。
待管事离开后,他们再三确认是真的走了,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抱怨:“只不过是个区区管事,居然敢如此的嚣张。”
“没错,看看这住的地方,像话吗。我们是来修炼的,不是来吃苦的。”
“看他那满脑肥肠的嚣张样,还不是要对张雷师兄点头哈腰。一个连眼睛都看不见的死胖子,居然还敢骂我们是猪,我看他才是猪!”
“他不只是猪,还是头死肥猪,一只趋炎附势的死肥猪。”
“我长这么大,连我妈妈都没有骂过我。”
“二狗子,你也骂几句。”
“......对,对,没错,他就像个没有脖子的鹌鹑。”
“二狗子骂的好,我也觉得他像只滑稽的鹌鹑。”
“......呵呵呵呵。”
一帮人骂骂咧咧了好久,可能是骂够了,渐渐没有了声音。
他们发现,就算他们骂得再狠,再久,也改变不了这个破旧的居住环境和即将成为杂役的事实。
说实话,孟宇闲倒是对甄有钱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他是即孟宇闲之后第二个上床的,他选了最角落的位置。
自刚才众人骂骂咧咧起,他一直很安静,也没有抱怨。
要知道,他可是这里最有钱,最养尊处优的。
其余几个人虽然嫌弃,但也选好了床铺。
七个人,八张床,孟宇闲边上的那张床就空出来了,因为别人都和他不太熟悉。
二狗子倒是想过来,但是他看了看大开的窗户,考虑到特殊天气,再加上人生地不熟,老乡不知为何对贫穷的他特别热情,他也就放弃了。
孟宇闲倒是乐得清闲。
他刚想打开竹书了解一下天武大陆的凝气之法,他们的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
青年自恋地撩了下发丝,靠在门框上。
“我姓严,是你们的师兄。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指派下明天的任务。”
说完,也不等孟宇闲他们做出反应,自顾自地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跟上。
门外,青年双脚交叉,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叼着竹枝。
见人到齐,他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身为杂役,你们要有杂役的觉悟,自觉履行全心全意为宗门上下服务的义务。师兄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事情,师父的事情也是你们的事情。唯有勤劳,踏实,无私的人才能得到上面的赏识。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拒绝,对于拒绝的人,我只有一句话,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下面,我开始分配任务。”
他视线来回扫视,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