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高儿把他抱进寝殿吧。鹌
元和帝抬眼去看高傥,高傥与之对视,只一霎,便明白了他的心思。高傥走到元和帝近前,刚弯下腰,响彻天际的雷声再次响起。
元和帝有些心急的伸长胳膊环住高傥颈项。
高傥在心里嘁了一声。方才还嘴硬,说什么“这样挺好”。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腹诽归腹诽,他仍旧动作轻柔,尽量避免碰到元和帝伤处,双臂用力将其打横抱起,迈步要走,就听头顶传来陆珍的声音,“呔!何方妖孽,居然敢在皇宫擅用法术?哼!既然你不懂京城的规矩,就让我好生教导教导你。”
小陆?!
高傥胳臂一软,差点把元和帝撂地上。
“陆五?”元和帝双臂攀住高傥,循声望去,“还真是她。”鹌
对啊,不是她还能是谁。高傥抿了抿唇角,甩开大步往寝殿走去。这个小陆,说是出去办差,结果回京的次数堪比吃巴豆腹泻。
“谢天谢地!”金喜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陆五姑娘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金喜春哽咽的声音顺风灌入高傥耳中。他不由得加快脚步。你们就捧着她吧,早晚有一天捧出事。
老门主一边躲避黄符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向陆珍。
不对啊,不是说好了兵分两路吗?陆五为何能腾出空儿飞回京城?
难道说阿七那边出了岔子?
老门主顾不上多想,从袖袋里掏出一道黄符,瞅准时机甩向陆珍。鹌
“呦呵,你还挺要强啊。”陆珍调侃着御动金灿灿的“树枝”迎面飞向老门主,“来来来,我跟你玩儿个硬碰硬,看看到底是你皮实,还是我的扛劲儿。”
说话功夫,挥动宽大的袍袖,将到在切近的黄符卷入其中。得手之后,“树枝”侧飞,顺便将紧随郑琨和朱迎槐其后的黄符也卷入了进去。
郑琨立马松口气,挑起大拇指,由衷赞道:“陆五姑娘道行高的没边儿了!”
陆珍扭脸朝郑琨呲牙一乐,“您谬赞,我小陆哪能当得起啊。”
郑琨赶紧应和,“当得起,当得起。”
不用问也知道,刚刚定是陆五姑娘借助他的口念出咒决,符咒的威力也因此大大提升。此等法术,说一句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老门主眼见得自己打出去的黄符被陆珍轻而易举收入囊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鹌
这个陆五,未免厉害的过分了。
陆珍袖着手,悠然自得的盯着已然现出疲色的老门主,“老头儿,你要是喊我一声祖奶奶,我就把这道符撤了怎么样?”
郑琨脱口而出,“那哪行啊?”这不是纵虎归山吗?陆五姑娘是不是飞太快,不光呛着肺管子,顺便把脑浆子也呛成浆糊了?
陆珍微微转头瞥了瞥郑琨,视线重新放在老门主身上,“之后呢,我与你斗甩符或是斗转符笔都行。你……意下如何?”
如此说来,倒是能解了眼下的困境。老门主闷闷的嗯了声,“行,我答应你。”
“好!是个爽快人。”陆珍信手将收入袖中的两道黄符取出来,捏在指尖,“不过嘛,我改主意了。”
嘿!解气!鹌
郑琨心里甭提多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