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手里紧紧攥着古玉吊坠,心里默念莫冷彻的名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快步走回了祠堂。
一路上,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看,如影随行。这种感觉直到我进了祠堂才消失。
话说回来,自从上次我碰见王寡妇之后,我就感觉一切越来越不对了。每当我出门,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着我,回头一看,只有匆匆路过的村民。不过令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好像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落单过了。
仔细掂量了掂量,我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村子里很明显的有问题,村长老婆虽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总是感觉有些不安,毕竟一个能处在这样一种环境里但安然无恙的人,我怀疑,村长老婆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或许,这个村子里唯一能相信的就是王寡妇了。我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嘴里嚷着都死了都死了,是什么都死了?我想了想,答案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我快速的将思维拉回来,安慰自己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不过,我得先找见王寡妇再说。这样想着,我渐渐的疲惫了。抱着被子进入了梦乡,完全没有意识到在黑暗的某个角落,一双圆眼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了一夜。
一觉醒来,疲惫感再次袭来,我摸摸小腹,那里正在孕育一个小小的生命,这样想着,我温柔的笑了。
莫冷彻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我不由得有点担心,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他平安吧。我这样想着。
就在这时,忽然间门被扣响了。我打开了祠堂的门,才发现外边站了许多村民。领头的是代理村长和送汤大婶。
这是搞什么鬼?我有些奇怪,由于心里的抵触,并不想让他们进来,便挡在门口,问道:“村长,您这是?”
“王姑娘,我们没有什么意思。”代理村长笑眯眯的,道,“你不是怀孕也好几个月了嘛,不如拜拜祖先,保孩子平安。”
我抬起眼睛,看着门外的一二十个村民,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祖先必须得拜。我放弃了挣扎,让开了门:“那进来吧。”
送汤大婶也笑眯眯的:“笑笑,你可别这么不情愿,拜祖先可不是村子里人人都能拜的呢。”
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心想:要不是你们站在这堵我,我才不拜呢。说的好像多稀罕似的,我虽然心里腹诽着,但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忙不迭的点头。
一二十个村民按照送汤大婶的排位将我围成了一个圈,我虽然住在这边,但是从来没有端详过祠堂的牌位。
似乎从我上次走后,祠堂被重新修缮了,桃木桌子刷了新漆,看起来还不赖。牌位也是新的,笔迹端正,看起来极为严肃。
我接过送汤大婶手里的香,一鞠躬下去,刚要跪下,便听见一阵响声!
我抬头,发现面前桃木桌上的牌位竟然在刚才全部倒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懵了,急忙直起身来。我感受到了胸口的古玉在微微发热。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婴儿的笑声!
我瞬间毛骨悚然!我看向四周,大家的脸色都是一片沉重,自那笑声以后,一切就又重新恢复了静寂。我看着面前躺倒一片的牌位,还有他们沉重的脸色,心道不好。
古玉忽然一下发烫,然后又慢慢凉下去,直到恢复正常。场面一阵死寂,所有人的眼睛死死的锁定我,像要把我看穿,又像是要把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