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马先生,我的脑中就不禁回想起了他身体被啃食的只剩骨架的样子,声音立刻就有了点变化。幸好来之前莫祁已经跟我嘱咐好,他已经将马先生异常的死状用障眼法遮掩了一下。在其他人的认知中,马先生是因为过度劳累心脏病突发而猝死的。
严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肯定是不会发现其中的关窍的,不用太担心,就当马先生真的是猝死的就好。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慢慢道:“没想到他走的这么突然,身边的亲友也不多,忙了这么多天,也真是把你给累坏了。”
严果客气道:“也没什么了,我为马老师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倒是你,来找我有事吗?”
既然严果都主动提了,我立刻把那截断掉的短剑拿了出来,“的确是有点事情要求你帮忙,你能帮我看看这个吗?”
严果在鉴定文物上也算是半个专家了,这把剑年代这么久远,多少也是个历史文物,说不定严果能用他的专业知识找到这东西的来历呢?
“这个么?”严果很小心的把断剑拿在手上,又仔细的观望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惊讶的问道,“这东西你哪来的?”
我流利的回答着早就套好的词汇,“这是我们家里传下来的宝贝,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来历。本来想找马先生帮忙鉴定一下,谁知道他……现在就只能来求你了。”
“原来是这样。”严果笑了一下,“你是打算把这东西卖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不能出具官方的鉴定证明,如果你们是想给它下个文物的标签想卖钱的话,我的鉴定是不值钱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把它卖掉的意思。就是听家里说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宝物,可是却没人能说的清楚它的来历。我就想问问看这东西是怎么个说法,然后跟家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闲聊说说,没别的意思。真是个有年代的东西,他们收着心里也高兴不是。”
“原来是这样,那就简单多了。”严果的神情轻松了许多,话也越说越多了,他拿着断剑的一部分,一点点的给我指着上面一些小细节,“首先要说的是这把剑的材质,虽然表面粗糙,陈年的泥土不能轻易的被清除,可还是能看出来,它是一种玉石。”
“玉?”我喉咙里咯咯的笑了一声,“虽然我不怎么了解这些,可也知道一点,玉石的韧性和延展性都非常的差。做装饰品都要细心呵护不能磕了碰了的。哪有人会把这么脆的东西用来做兵器呢?”
难怪这玩意碰一下就碎了,我就说我的脑袋没有这么硬,能把金属制品直接撞断。
“是,除非它的体积足够巨大用来当砸死人的石头,不然根本就不是做武器的材料。不过按照你这个剑身的模样形状看来,它应该是早年专门用来做装饰品的一种东西。”
我更是想笑了,“谁家的装饰品要做成凶器的模样,还大不大,小不小的,很尴尬啊。”
严果摇摇头,“不要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从前的古人,古人可比我们有想象力会玩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会尝试一下的。那时候能得到这么大的一块完整的玉也不容易,用来雕刻成一个纯装饰性的东西,说明这人很有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