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加尼风神很快就到了中药城,左侧最高的建筑正是已经评上三甲的长生医院。
穿过中式牌坊,里面是风格仿古的各类中草药铺,从灵芝人参到黄芪土茯苓都有。
在这些药铺之间,夹杂着各种中医诊所,有主打针灸的,也有主打康复理疗的。
整体氛围很不错,是金城中医发展最繁荣的地方,也是金城宣传中医的一张名片。
听说长生医院最初主打的就是中医治疗癌症,但后来做的最突出的,就是神经外科。
萧风拥有中药城全部股份,任命的董事长还是赵家从前的老人,听说很有手腕。
他以前也常来中药城,对这里的氛围还算满意。
可今天刚到素问堂门口,就看到一台挖掘机正停在那里,旁边站着一群保安。
这些保安都是中药城的,不知道他们开了挖掘机来干什么。
周围围了很多人,朝着里面指指点点。
“素问堂是我们中药城做的最好的诊所。真是可惜了。”
“就是因为他们做的最好,才被盯上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遇上这种事儿,只能自认倒霉。”
“可惜陈神医这医馆,开了几十年了。”
萧风在外面听了个大概,好像是有人冲着素问堂来了。
他把车停好。赶紧往前挤去。
只见中药城的保安在一名青年的带领下,与素问堂的人对峙着,双方剑拔弩张。
那青年十分嚣张,歪着头冷笑道:“三天时间已经到了,你们还没有补齐房租,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当年开业的时候,你们为了宣传推广,以优惠价请来我们素问堂。如今合同还没到,你们凭什么随便涨房租?还涨了三倍,你们明枪吗?”陈子兴气的嚷嚷。
事情十分简单,中药城以素问堂拖欠房租为由,准备强行收回店铺。
这事儿还要溯源到当初中药城开业的时候。
当时这里十分荒凉。宣传打出去人气也起不来,后来赵家就以房租优惠与药材优惠等条件,请来了陈钊与几名中医界有名望的神医。
当时签的合同时间还没到,中药城忽然翻脸。
带头的寸头青年扣了扣耳朵,“凭什么?就凭这中药城现在不归赵家管了。”
“那现在归谁做主?让他来跟我们谈。”陈茵也很生气。
寸头青年哈哈大笑:“谁做主?当然是我做主!这个理由,够了吗?”
“你……欺人太甚……”陈茵被气的咬牙切齿。
寸头青年嚣张的笑道:“欺负你怎么了?你能奈我何?告诉你,要么补齐这些年的房租,要么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挖掉。”
“你敢?!”喊话的是陈钊,他为陈茵出头。
那寸头青年十分嚣张,“老不死的,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出去打听打听,中药城谁敢不给我面子?让你搬走算客气的了,否则你这里的货跟你孙女儿,都归我。”
“无耻!”陈茵气的浑身发抖。
寸头仰天大笑,接着猛地把身后一张雨布撕开,“我让你看看更无耻的!”
雨布下面是一张新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鎏金大字:素问馆。
“你什么意思?”陈茵隐约猜测到了。
寸头指着头顶上素问堂的匾额说道:“以后这里不叫素问堂,而叫素问馆。我钱晓明,以后就是素问馆的老板,治病项目不变,一切照旧。”
这话一出,陈钊激动的跺了跺拐杖。
这是要打着素问堂的幌子,去欺骗从前的病友,消费的是素问堂的名望。
这不是单纯的驱赶,而是鸠占鹊巢,摆明了把陈家赶走,然后再利用素问堂经营多年的名声与病友来敛财。
“老朽拼尽一生攒下的这点名望,决不允许你来败坏。”陈钊气的走上前去,一路走到挖掘机前面,“有种你就把我这把棺材板挖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钱晓明冷笑几声,接着一指高悬的旧匾额,“先把这块匾给我下了!”
钱晓明一声令下,挖掘机顿时把挖头抬高,朝着匾额抓了下去。
“不要啊……”陈家人纷纷叫喊起来,周围也发出大片惊呼声。
可挖掘机功夫很好。瞬间扣住匾额上部,往下用力这么一抓。
咔擦声,挂着匾额的绳索断裂,巨大的匾额从天而降。
陈钊眼见如此,顿时一口气倒腾不过来,眼看就要气死在当场。
陈茵十分刚烈,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要用身体接住这个匾额。
这巨大的匾额是当初开业时赵家所送,用的是整块儿的沉香木雕刻,足有数百公斤重。
这要是落下来,非把她当场压扁了不可。
但陈茵就是这样的性格,关键时刻她不畏生死,也要保住陈家的名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骤然冲上前来。
那身影速度极快,一路冲到墙边,一脚上墙,紧接着就是一阵飞檐走遍。
只见他从墙壁上一路冲到匾额下方,双手一抬。兜住匾额。
紧跟着又往前冲了几步,绕开陈茵的头顶,接着翻身稳稳落地。
“我去,飞檐走壁啊,武林高手吗?”
“那么重的匾额,抱着上蹿下跳?”
“这人有点东西啊。”
众人惊呼阵阵。
陈茵在下面看的真切,原本以为在劫难逃,结果头顶上的匾额忽然消失。
她猛地看向救下匾额的人,只见那人身材硕长伟岸,面容刚毅,棱角凤鸣,剑眉星目,正望着她笑。
“别怕,我来了。”萧风冲陈茵点点头。
陈茵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肚子,她冲着萧风露出一丝笑容。
“爸,爸,你怎么了?”这时,旁边传来陈子兴的呼喊声。
萧风跟陈茵赶紧跑过去。只见陈钊面色痛苦,捂着心口直喘气。
“急火攻心,我用针灸缓解。”陈茵立刻取出针灸。
但针了两下之后,情况还是有些紧急。
陈子兴着急的说道:“老爷子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是不是不行了……呜呜,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