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怎样?这是你第一次来教女校吧,有没有遇到什麽困扰?」
理事长的声音很轻柔。
「因为佐佳木惠老师突然辞职,原本我们学校大部份都是女老师的……学生们都还乖吧?希望没给佐久间老师制造麻烦。」
「不、不,比起男孩子他们好带多了。」
我口是心非地回答,总不好第一次见到人家就告状吧?
人家-雨宫学园的理事长雨宫淑子就站在面前。
女人四十一只花的她,正散发出一个成熟女人最浓郁的诱惑。
脸颊上白玉般透明的肌肤紧绷着,细长的凤眼直扫入发梢,给人一种高贵,难以亲近的冷艳感。
T大外文系毕业。出生於世家,父亲是议,员又嫁了一个议员丈夫,自从七年前任职理事长後,就带着女儿小百合住在学校宿舍里。
看着紧裹在西式条纹套装下的窈窕身躯,很难想像她已经有一个高二大的女儿。
在理事长室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人物。
雨宫学园的园长-岩藤刚三先生。
五十多岁的他,有着中年人微微发福的身材,浓黑的眉毛像在说明他不轻易屈服的强硬性格。
也当过议员,听说是靠做工业材料买卖起家的,仗着财多势大被聘为雨宫学园的园长;很凑巧的第二年淑子就成为学园的理事长。
他们间有没有一腿,这种事当然不会公开。只是和丈夫分居的淑子,由她高挺浑圆的胸部和匀称的腰身看来,绝对是不欠缺男人的滋润。
(这种事很难逃得过我的眼里。)
处於狼虎之年的淑子和看起来很能「干」的岩藤,任谁也会想把他们送作堆的。
我想像着岩藤强壮的身体压着淑子,肥胖的手使劲搓揉她丰满的肉球。
「咚」的一声,身下的小棒子直挺挺地翘了起来。
拜托,现在还不是你上场的时候啦!
「佐久间老师,根据资料,你也在A、K等私立学园待过,不知道你觉得和它们比起来,我们的雨宫学园如何?」
我小心翼翼地斟酌字句。
「嗯,私立学校里大部份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父母亲对他们抱有很高的期望,老师的教学也得来得更严谨认真。」
「没错,这就是人们会选择私立学校的原因。由於管得紧,什麽被欺负、暴力勒索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再加上这些孩子都被培养了强烈的优越感,也不肯作出什麽伤害自己名誉的事。」
淑子的话可谓一针见血。
嗯,这是个聪明的女人。
事实上,如果要明确区分,私立学校还可分为三类,分别是以头衔、以传统、和以金钱来吸引学生的学校。
前面两类也真如淑子所言,在学校、家庭的严格管教和学生的自制下,这类学校都能创造出极高的升学率,可以说进了这所中学就等於保送至名府大学了。
至於第三类以金钱作为招揽的学校,则是暴发户子女的天下。他们视「」
多少为最重要的价值标准,因此也常发生大户聚集罗楼,修理小户的事情。
当然,他们更不会把那些钱赚得比自己零用钱还少的老师们放在眼里。
可是,既有优良传统又有着高升学率的雨宫学园里,为什麽还会发生学生失踪这样离奇的事?
「你是公立学校毕业的吧?……据我所知,校内的许多老师对私立学校的作风也颇有微词,怎样,你对这种事有什麽意见?」
园长粗厚的声音传来,他显然在试探我的态度。
「哦,这对我而言是无所谓的,反正有钱赚就好。」
「这样的……看来什麽理想、抱负,都不及填饱肚子重要。这两天觉得怎样,还有兴趣吗?」
「我想还可以胜任,而且雨宫学园的待遇又特别好。」
他们轻蔑地笑了。
BINGO!让他们瞧不起最好,这样才不会对我有戒心。
「因为你是教育委员会极力推荐来的,我也很相信你的教学能力。不过因为学园里都是正在发育的少女们,难免对一些问题特别好奇,希望你能铭记本校的校训-严正、端重,以培养少女的高尚情操为宗旨就好了。」
「是的。」
我尽力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那麽可以请问一下,木惠老师是以什麽理由请辞的?」
在一刹那间,我彷佛看到淑子细长的眉毛挑了挑,但随即恢复她的冷淡。
岩藤开口说道:「你只要负责你的教学工作就好。」
「是的。」
我只好乖乖地退出来,这个谜仍重重地压在心上。
*** *** ***
JES交代给我的任务,是找出失去连络的木惠和这四五年来失踪的女孩们的下落。
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我回想起昨天被介绍给大家的情景。
老师里大部份是已经奉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几张年轻的脸上看起来嘻皮笑脸,毫无理想的模样,平日准是习惯对园长、理事长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们。
园长和理事长都是厉害的角色,要他们自动承认什麽是绝对不可能的;老太婆又太忠心耿耿,一点也不相信学园里会出什麽怪事。
只有对女孩们下手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松乃甜美的笑靥。
典子倔强的模样也浮现出来。
不、那个女孩太难捉摸了。
就是松乃吧!
不、不,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其他企图,我以JES超级探员的名誉保证。
就在我陷入半喜半忧的沉思中,老太婆尖锐的声音把我惊醒。
「佐久间老师,你真是……」
她怒冲冲的声势让我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麽滔天大罪。
办公室里还有两三个老师,他们也都是表情凝重,屏息不敢出声。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老太婆那张横眉竖眼的脸。
「佐藤老师,想请问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这可得问问你自己,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了吗?不要跟学生乱拉关系,现在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什麽?我和谁有什麽特殊关系啊?」
我的嘴因惊讶而张得开开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拜托,我才上过一堂课而已!」
「一堂课就够搞了。」
老太婆的声音像花腔女高音般高昂激亢。
「已经有人来报告了,说你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某个女学生,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贱人,欣赏欣赏就犯法罗?不知道哪个长舌妇?
「你给我去忏悔。」
「……」
什麽碗糕啊?
老太婆颤抖的手指指向那栋黑色尖顶的建筑物。
我只听说过在宗教里有忏悔的仪式,没想到这还适用於已经为人师表的我们身上。
算我衰,谁叫这里是上帝的圣地呢!
不过,这正是打听秘闻的的大好机会,修女们一定知道得更多。
当我走向礼拜堂时,一个神色匆忙的男人迎面而来。
「怎麽,被关紧闭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
「女子学校还管得真严格啊!」
「是啊,几乎每个新到的老师都会被罚。」
这麽说,那个比我风骚不知几百倍的木惠,一定也逃不过这一关哩!
还没请教人家贵姓呢!这里男老师少,以後也好有个照应。
「请问你是……」
「教数学的佐佐仓老师。」
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典型的白面书生、少女般的白晰肌肤、戴着金边眼镜、微卷的浏海飘在额前……嗯、应该很受到女孩们的欢迎。
不知怎麽的,我总觉得他看起来很憔悴,像刚干过什麽粗活似的。
「佐佐仓也忏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