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像喝醉酒的宿醉,心情很糟……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搞的??
我一定要跟松乃道歉、作为补偿。
而且我也要把发生在典子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她绝对会愿意帮忙找出真凶的。
不过,今天她却请假了。
她找典子找到很晚吗?她一点也不相信她最好的朋友已经不在人间了。
又不能到宿舍去找她,只好先去理事长室看看,熟悉一下环境,以後才能「自由出入」啊!
在经过保健室的时候,我很想往里面看,不过忍住了。
不知道典子是不是还躺在那里……
还有那个静香,我可没有勇气再跟她碰面。
我敲了敲理事长室的门。
里面并没有回应。
真是天助我也!!
理事长室的四壁都是厚重的实木室书橱,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中间那套沙发椅,一看就知道是很贵重的那种。
奇怪!?在角落的书橱完全空着,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扇门。
深嵌的暗锁让我费了一番努力才打开。
里面不大、空旷旷,什麽也没有。
为什麽要留下这间完全没用的房间……?
我突然想起典子说过理事长室里深夜的女鬼叫声……
女鬼叫声、少女、在这里……
典子对我说的话里,就属这个最诡异,杀她的人是不是就是针对这个下手的??
那麽说是淑子了,岩藤园长也很有嫌疑……
不过,他们怎麽会知道我和典子约会的事?
松乃,深夜了还在外面乱逛……
不、绝不会是她……
脑袋像被擦乾净的黑板,一片空白。
*** *** ***
回到办公室里,一点也没感到异样的气氛。
看来并没有人知道典子被杀的消息。
大家还在悠闲地喝茶、看报纸。
一时之间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梦。
为了挥去这种不实在的感觉,我走到佐佐仓的办公桌旁。
他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什麽。
「你在找东西呀?」
听到我的声音,他马上关上抽屉。
「已经习惯了吧?」
他笑得很勉强。
「嗯、大致上都很顺利,也比较知道如何对付女孩们的撒娇。」
我点起一根烟,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听说学校里闹鬼……」
佐佐仓困惑地看着我。
「女孩子都喜欢讲这些,说什麽宿舍四楼的厕所,没人的时候也会有脚步声啊……」
「那你觉得怎样?」
「我对这个没兴趣,太胆小了。」
他的回答赢得我的好感。
「其实我也是不过听听,也算增加对学校的认识。」
「哦……」
佐佐仓点了点头,就说了几个第几间宿舍有黑影之类的传闻,但一点也没提到理事长室。
「我听说理事长室在夜里有鬼叫声。」
「理事长室,不会吧?没有人会在半夜到那里去。」
「理事长室好像很神秘……」
「哦、是吗?」
佐佐仓就是这样子冷冷的、一脸倦容,好像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没办法,我只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佐佐仓一看到我离开,立刻又找起东西来。
到底在找什麽?我偷偷观察一段时间,只看见他突然站起来,住门外冲出去。
起先我以为他尿急,但他破璃窗下的那张脸是那麽惨白、还冒着冷汗。
我马上跟了出去。
佐佐仓一点也没察觉我正跟在他後面。
他摇摇晃晃下楼後,就冲到保健室里。
静香好像不在,佐佐仓打开药柜翻拜老半天,拿出一罐深褐色的药罐。
倒出几十粒後,一口气都吞了下去。
这、这……简直像是毒瘾发作的人。
之後他到了帘子後面躺下来,只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
JES方面从没提到关於毒品的事。
我考虑了一下,然後脱下鞋,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拿起仍放在桌上的药罐,倒出几颗就离开了保健室。
*** *** ***
我直接走到礼拜堂,克莉斯汀正在後面洗衣服。
一看到我,她的脸都红了,连我的问话也没听到。
「听说理事长室在夜里有女孩的叫声。」
「什麽?」
我故意说是女孩的叫声,来试探她的反应。
「没听说过,不过理事长室的後院种满了树,难免比较……」
种满了树?难不成有吊死鬼……
「谢谢、那不打扰了。」
我转身离开,克莉斯汀似乎欲言又止。
「你今天不要去屋顶吗?」
几乎是负气的声音,不过老子今天真的没空。
只好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啄一口。
「拜拜!我先走了。」
当我潜进理事长室後院时,在那里等着我的,不是挂在树上的长舌鬼,而是昨晚遇到的小太妹。
这个女孩子几乎是无所不在,太吓人了。
究竟是何方神圣?连课都不用上。
虽然很美,但她的眼神实在太阴沉了,简直像是发现老鼠的馋猫,令人全身发毛。
「你在这里做什麽,还不快去上课!」
这次我一定要重振雄风,绝不能让她爬到头上。
她倒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神情自若地东瞧西望,还不时发出「哼」的窃笑。
「这位同学,你的态度很不好,怎麽说我也是这里的老师……」
「老师又怎样?」
我差点没吐血。
「你是新来的化学老师……」
这个随时都在校园里闲逛的女孩,搞不好会知道什麽。
「你知道木惠老师吗?」
她们俩的风格很像,要搞在一块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她仍是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
「没听说。」
声音冷得就像寒冬的冰雪。
「你没事就快滚,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气温一下子像降了几十度。
「小姐,请你搞清楚,我也是有事才会来这里。」
「那就请你办完了就滚吧!」
现在还能办什麽事,我狠狠瞪她一眼。
算了,好男不跟恶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