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一次一样,待到希蒂醒来的时候,杰克已经离开了,只在桌子上留下了满满一篮子的糕点和一张写着「下个探访日我再来」的纸条,这令想要了解外面时事变化的希蒂有点生气,毕竟杰克这次回国是要接过老迈父亲的担子,继承总督的职位。
戴奥亚尔岛的权力移交是否顺利,有无出现反对者,老总督原本的臣属愿不愿意支持他的儿子接过权柄呢?这些都是希蒂想要搞清楚的,因为关乎着她和杰克将来幸福生活的重要因素,但是一个入读驯奴学院的外来奴学生是无权向校外的主人问这问那,连托人送信都不行,她只好将精力放到于这个月的新课程上。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教室,重新摆出一副教师威严的珊德拉用手中的教鞭轻拍自己的掌心,对着女奴们训话道:「这个月你们重新学习房中术的知识,内容是怎么当好一条『母狗』。」
听见这个名词,希蒂不由的心中一紧,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脑海里闪过在母国基尔德听过的往事:曾经有一位残忍淫虐的子爵喜欢带有残缺美的女人,秘密在自己城堡的地牢里豢养了一些前臂和小腿被切掉、只能用残肢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女奴当作母狗,直到基尔德王国与邻国维安斯王国开战,子爵的城堡被敌军占领后发现了这些不幸的女奴,才令子爵这种残虐的嗜好得以曝光。
其他当学生的外来奴倒是反应不大,看来她们并不明白这个名词背后的含意。
难道要切掉自己的手脚?
怀着这危险的想法,前女骑士迅速扫视了课堂内有威胁的目标:珊德拉和两个维持课堂纪律的战奴。她确信如果真要动手,半分钟内就能扭断这三个女奴的脖颈,只是杰克真的安排她上这种导致身体残缺的课程吗?
只见那两名战奴没拔出佩剑,反而取出一种固定某些东西用的皮革束带,将离她们最近的那个外来奴的双手双脚对折绑好。那个外来奴被捆绑后只能用手肘和膝盖在地上爬行,接着被戴上一个兽耳头饰,屁股也塞上带狗尾巴的肛塞,乍看之下也确实是一条「母狗」。
等到所有学生都被这样捆绑装饰好后,珊德拉讲解道:「美女犬是一种常见的异类玩法,可以增加女奴与主人之间的互动情趣,大部分主人会让自己的女奴直接四肢着地那样扮演母狗,但有些比较残忍的主人会直接切掉女奴的前臂和小腿……嗯,就跟你们现在的处境一样,只剩下四肢短短的一截在地上爬着。我不知道你们在毕业后谁会成为被切除四肢的『幸运儿』,所以这个月的课程让你们学习怎样在这种状态下行走,跑动,甚至是只用嘴巴干一些劳动,为可能的可怕未来做好准备。」
听到这里,那些外来奴才浑身发抖起来,毕竟成为女奴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有可以变得更加糟糕的可能。
「考虑到你们是首次处于这种状态,我给你们找个示范榜样。进来吧。」随着珊德拉的招呼,一名战奴牵着一条母狗走进课堂,所有女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皆因她们看见的母狗并不是真的狗,也是跟她们一样赤身裸体的女奴,受魔药的影响而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因此无法得知实际年龄,但多半跟珊德拉是同一辈的人。轮廓柔美的瓜子脸上分布着精致的五官,眼角下方刺着外来奴的镣铐纹身,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知性的光芒,棕色的绮丽长发拖到地上亦毫不在意,哈蜜瓜大小的丰乳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肥硕的两块臀瓣恰到好处地拼成一个诱人的大蜜桃,菊门里塞进了一根带有狗尾巴的肛塞,而项圈的前环上系着一块刻有「零四七」字样的铭牌。
但是她的前臂和小腿都被切除了,只能用短小的四肢在地上爬着。但她的神态悠然自得,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当她被牵到讲台旁边,被战奴命令面对学生们蹲好后,还吐出粉红色的香舌,活像一条真正的母狗那样吐着舌头。
珊德拉拍拍母狗的头顶吩咐道:「零四七,给小母狗们示范你是怎么走路的。」
「汪!」被叫作零四七的母狗应了一声,然后来来回回地走了起来。
希蒂看到那母狗走路时不仅是手脚并用这么简单,那纤细的柳腰也在走动的过程反反复复地左右扭动,增加移动时两步之间的距离,使她走得很快。
母狗示范了好一会,珊德拉命令道:「好了,母狗们,我们出去散散步,零四七,你带头。」说完牵起那条母狗的链子,带头走出教室,两个战奴也甩起鞭子驱赶外行为举止已然与一条真正的母狗没多少区别了。
看着这条美女犬,希蒂五味陈杂,因为她正是之前上课时珊德拉拿来给学生们做示范的那条零四七,半个月相处时间不算长,但足够令前女骑士引发同情心。
「来,帮她戴上,盘好头发,这是你的工作之一。」战奴松开手中牵着希蒂的链子,把另一条更长的链子和一副眼罩交给她手中。
希蒂依言照办,当棕色的长长秀发盘在后脑勺,链子系好,眼罩戴上,她抚了抚母狗头顶柔顺如丝的秀发,温柔得仿佛在对待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或猎犬。
「走吧。」战奴说完扭头朝狗舍的大门走去,希蒂只好牵着母狗跟在后面。而母狗虽然目不视物,但有链子的牵引也明白该往哪边走。
两人一犬就这么走在走廊里,希蒂只觉得这一路的气氛无比压抑,可她却什么也做不到。
突然,零四七开口道:「年轻的妹妹,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个伯爵的女儿,我父亲的封地有一座不错的城市和两个繁华的城镇,由于没有兄弟,我的父亲就把我当作继承人一样教育着,我是伯爵领里最美丽的女人,上到贵族下到骑士富商,很多很多不同的男人追求着我……」
听着零四七这番有如梦呓一般的话语,希蒂把目光投向前面的战奴,却没见到战奴想要制止的打算,便继续听下去。
「但是我从他们的眼睛里只看到对权利财富和对女人的欲望,这样的男人令我作呕,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他……」零四七似乎预感自己要在今天死去,继续不带感情地讲述自己的平生往昔,「那是女神祝福的一天,我正式继承父亲的爵位,成为国内的第一位女伯爵,城堡里开办了宴会,来了很多宾客,其中有一个就是他。」
「英俊儒雅又风趣健谈,同时学识渊博,一夜长谈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他了,为了挽留他,我邀请他在城堡里住下,他也欣然答应了。随后的三个月我们俩甜蜜得比神国里的天使们还要幸福……」
这时,希蒂她们已经走进了一个风格颇为阴森的房间内,希蒂马上有了一种身处监牢的拷问室的错觉,而且房间中央那个高高筑起的断头台是那么的显眼,用来固定受害者的那两片木枷早已发黑,无法想象它已经吸收了多少母狗的鲜血。断头台前面是一个用石砖砌出的凹槽,用于承接母狗掉落的头颅,而中间挖出的小孔多半连接着埋在地里的排水沟,以排出被处决母狗的鲜血。
有两个女奴已经在这房间里等着了,一个是女调教师珊德拉,另一个是身穿一件宽大薄纱袍子的年轻女奴,她一手拿着一本厚厚的典籍,一手拿着法杖,胸前还挂着赎罪女神的神徽护身符,显然是一位神职者。
战奴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断头台,示意希蒂把母狗牵到那里去。
于是在希蒂的牵引下,零四七迈动短短的四肢,一步一步地踏上通往生命终点的台阶,但她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是他不属于我的城堡,也不属于我的国家,始终有一天要返回他的母国贸易联盟。在他离开的那一天,我抛下了一切,骑上快马追上了他,然后跟他一起坐船来到了这里,奉他为我的主人并当了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