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啊,这可咋办啊!里长来说河道大堤冲毁了,县太爷下令每户要出一个男丁去服徭役呢。”方氏一早慌慌张张跑到林月华家。
“大堤冲毁了?那河道在临水镇吧。”林月华记忆中河道离林家村远着呢。
“管它在哪儿呢!主要是要服徭役啊,对啊,你家不需要出人,我和你说干啥,我找张姐去。”方氏急匆匆地又走了。
“这雨下到什么时候啊?”林月华望着屋外的细雨, 长叹了一口气。
赵云霆从屋外回来了,他脸色冷峻,手里提着箱子,鞋子全被打湿都没有察觉。
“赵大哥?”
“赵小子,慢点走,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林月华才看到赵云霆身后还跟着林村医, 她立刻就意识到莫非赵爷爷病了?难怪一早就没见到赵云霆,是去请大夫了。
还真是赵云霆祖父病了。
林爷爷看完之后不说症状,却叹了一口气:“赵小子你不要太着急,老夫开个方子,让你祖父试试。”
林月华见赵云霆的身子明显的踉跄了一下,抿着唇不语。
“云霆祖父无碍,你送送林大夫吧。”
“祖父,我去去就回。”
赵云霆走后,林月华详细的问了赵爷爷的身体症状,他说:“身子发寒,头疼不已,身子也使不上劲儿。鼻子不通,喉咙也痛。”
这听着像是得了重感冒吧,林月华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多严重的病的,刚才可把她紧张的。
“赵爷爷,您不要担心放心养病,身子很快就能好的。”
赵爷爷只当林月华是安慰他,他自己的身子他清楚,他恐怕时日无多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见到云霆娶妻生子。
去林村医家抓了药的赵云霆刚回到林家不久,林村长就上门了。
“云霆,我是来通知你的,收拾一下去要去临水镇服徭役。”林村长穿着蓑衣挨家挨户的通知。
“村长,我祖父病重了,这徭役我不去,能捐银子吗?”赵云霆哪有心思去服徭役,他心里早已乱糟糟的,祖父不能有事。
林村长安抚了一番后,接着说道:“你小子也算运气,新上任的县令可以让捐银替徭,要是孔县令在,说句难听的有口气在就得去服徭役。”
林月听出了重点问道:“林爷爷,我们换县令了?”
林村长回道:“我也是才听里长说的,孔县令被革职查办了,罪名说是官匪勾结。新上任的县令才来几日呢。”
林月华听过孔县令的恶劣事迹,一听换了县令开心了起来,只是转瞬一想万一来的新县令又是个坏官呢?
还是祈求是个好官吧,这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啊。
“村长,我走不开,是多少银子?我不去服徭役。”赵云霆语气很坚定。
林村长虽然心疼银子,不过也不花他银子,另外希望那赵老头子病快好,可别把这小子的身子也跟着熬坏了。
“十两银子。”
“好。”赵云霆没有犹豫,就取了银子交给了林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