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泰国经历的那件事,我听我妈说过。后来你是怎么躲过夜哭魔的?”冯天涯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拽了回来,我摸着木偶上那个被生生咬出来的那个惨不忍睹的笑脸,摇了摇头。
那一天我究竟经历了什么……说实话这对我自己来说都是个迷,因为我完全忘记了过程,只记得后来老大,蛇爷他们找过来看到我坐在血泊中的场景,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惊讶到了极点。
从那以后,这个丑木偶就一直伴随我成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连睡觉都要将它放在床头,每次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有一层牢不可破的金色光幕将我笼罩。
它早已不是一个木偶那么简单了,而是一种信仰,它教会我,男人可以哭,但绝不要哭出声音!
“老大,对不起……”沈浪垂着头。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刚才是我冲动了。”
别墅天台。
夜风习习,吹在人身上很凉爽。
冯天涯拎了一打啤酒上来,往我身边一坐,递给我一瓶,“别哭丧着脸,整一口不爷们。”
我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把她肩膀一搂,“行啊,东北嗑甩的溜啊。”
“我四川话也会说,晓得不。”
“哈哈哈哈……”
我们两人就这样边喝啤酒边依偎着,眺望天空的繁星与远方的万家灯火。
……
次日,林晓南的生日派对举行的非常顺利,当天我们每个人都玩的很嗨,吴迪这小眼镜很有意思,不会喝酒还装逼,两瓶啤酒下肚就喝高了,然后某个居心不良家伙的教唆下对着月亮学狗叫,把我们逗的前仰后合。
南海岛三日游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结束了。
本来我,沈浪,冯天涯约好要一起回南陵,怎奈我们票都买好了,林晓南却突然跑过来抱冯天涯大腿,死活不让她走,冯天涯无可奈何只好留下来再陪她玩几天了。
我们是上午的飞机,抵达南陵正好是中午,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将近五十度的温差,让我的喉咙有些发痒,浑身不舒服,似乎是感冒前的征兆。
公寓。
推开门一看,嗬,果然被砸的有点惨,尽管后来被人收拾过,但屋里看起来还是乱糟糟的一片。
姚雨溪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还生气呢?这都过多少天了?”我忍不住开口。
女人有点小脾气很正常,我能够理解,可也不带这么夸张的吧?我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这么恨我?!
沈浪朝几个小把头摆了摆手,将他们从屋里带了出去。
我看姚雨溪不说话,心中也有些闷气,便是往床上一躺。
迷迷糊糊的我就有些困了,眼皮往下耷拉,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姚雨溪开口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厉害了我的姐,你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等我快睡着了跟我说话?
我强打精神说:“你能不能别烦了,我心里当然有你。”
“有个屁,我走了几天,你为什么不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