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用不着猫哭耗子,就算他知道了消息,十天后,我也照样会达成所愿。”司华年说着,起身就要离开。逼自己上药是为了减轻她们的心理愧疚吗?他偏不如了她们的愿。
“站住,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早晨在操场边,刚好遇到他,无意中说了一句……”看着那道倔强的身影,童可希的挽留脱口而出。以她自己的性格,如果带着这样的误会也肯定不会用这个药。
“早晨?你来看我练球了?”本来心情降到最低谷,准备绝然离开的司华年听到她的话,猛的就转过了身,眼中刹时又盈满了光华。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原来,她并没有那样讨厌自己。她之所以会提到那个问题,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不是,我就路过。好了,快上药吧。不然,明天会肿的更厉害。”知道对方已经想通了,童可希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一下,她得回宿舍了。
“你帮我,你帮我上,我手痛的厉害。”司华年说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做人不能太过分。”童可希没想这家伙心还挺大,她又不欠他的,还要包售后服务,管杀又管埋的?
“那算了,反正也没人在意,让它肿着好了。”嘴上这样说着,司华年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在赌,赌这个女生的善良程度和是否对自己有着一点点在意。
“肿就肿,肿成猪头又关别人什么事。”嘴上这样说着,童可希的脚却不听使唤的向回走去。话说,任由这张脸变成猪头,她还真狠不下这个心。
“等下,我去清洗一下。”司华年其实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男生,今天之所以这样的形象在教室晃了一天,有负气的成份,也有苦肉计的考虑。
“算了,我杯子里有水。”童可希说着,快走几步从座位里拿出自己的小手绢,又从保温杯里倒了些水在上面。
“谢谢。”看着又走回自己身边的童可希,司华年很配合的低了低头。
“这种事情我没有做过,下手难免掌握不好轻重,如果痛了,你就吱声。”毕竟也是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情,不像在自己身上可以试着来,童可希决定事先打个招呼。
“没关系,弄吧。”摔的时候都不觉得痛,司华年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喊痛。更何况,他现在心底被幸福充满了,也没时间感受痛。
“明天,能不能不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没有必要都成为初骄阳,你太可不必这样为难自己。”虽然司华年全程都没有喊痛,但是童可希能从他抽紧的呼吸中感受到变化。一边准备收尾,她一边忍不住劝了一句。
“是不是觉得我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永远也达不到他的水准?”听得出童可希语气中不无担心,但是司华年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借此让自己死心。
“没有人知道永远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你这样子太不应该。好好的一张脸,没事往球上撞什么呀。”说话间,童可希已经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你是担心我,还是怕我赢了会追讨承诺?”说到底司华年还是担心童可希会反悔,让他的所有努力都化成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