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这惩罚是苛刻了,可却足以让你们日后引以为戒。你们要记住,无规矩不成方圆,要是谁都像你们这般,谁只说是我田家的谁谁,就可以吃白食,我还开这酒楼做什么?天王老子到民间吃饭也得给钱呢。”
田敏颜是真的怒,相对于田怀德厚脸皮吃白食,她更恼这两人拧不清,他们不知道,这例子一开,这日后,只会变本加厉,那酒楼还开着做什么?
“你们也别不服,我对你们严格,是希望你们端正姿态以身作则。这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是站在高位的,你们自己都不守规矩,如何管的了下边的人?”田敏颜语重心长地道:“做人不要画地为牢坐井观天,目光要放远些。是安于现状还是想走得更远,你们回去把枕头垫高了想个清楚,我今日这惩罚,是错还是对?”
谢城忠和梁大荣走出书房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露出一个苦笑。
“都是我连累了你。”梁大荣有些内疚地看着谢城忠说道:“那酒席钱,都由我填了吧。”
“胡说什么?”谢城忠将眼一瞪,说道:“你娘不是给你说媳妇了吗,处处都要银子,你全给,这年要白干么!再说,二姑娘说我俩一道填,就必定是一道,要让她知道,她会怎么看我?你这不是害我么?”
梁大荣听了脸有些红,道:“也是我想左了。”
“这次我也有错,要不是我太自以为是,今日也就不会被训了。”谢城忠叹道:“不该存这样的心的。”
不该存了揣摩挑战主子的底线,这样的试探,换着别个东家,他们怕是不止罚月钱这般简单了。
“这样也好,日后,也不用再有顾忌。”他想想日后行事,不必太过顾忌田家另外的人,这样也好。
梁大荣嗯了一声,确实是啊,他们说好听的是个掌柜管事,不好听的,其实也就是个下人,这田家大老爷,再不亲,也是正经的田家人呢,轻易不好得罪,所以他们才会犯这么个错。如今田敏颜既然下了死命令,日后他们行事可就方便多了。
“忠哥,你说二姑娘那话是什么意思?”梁大荣又问及田敏颜最后说的那两句话。
“什么意思?你是想只当这州府第一楼的大掌柜,还是当所有第一楼的总大管事?”谢城忠挑着眉问。
梁大荣双眼一亮,惊喜地问:“你是说姑娘会抬举咱?”
“会不会抬举,就看你我的本事了,姑娘也说的很清楚,这机会她给得,就看咱能不能把握住了。”谢城忠目光深远。
梁大荣激动得双手攥成拳头,这话也就是说要是做得好,将来的前程差不了了,起码比现在这样更好。
想到这,梁大荣的目光更坚定了,只要对田敏颜死忠,做好差事,将来前程一定差不了。
“走,忠哥,今日咱哥俩吃两盅。”梁大荣将手搭在谢城忠的肩膀上。
田敏颜又在前院的书房理了一会事,回到梨花居的时候,罗氏她们已经起了,正在吃茶逗着孩子作耍。
小舅的闺女已经有两岁了,正是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十分可爱。
小舅娘也怀着五个月的身子,几人一边说笑,一边逗孩子,温馨又祥和,田敏颜心里的火气也降了好些。
“怎么的,谁惹着你了?我咋听说你在前边对城忠他们发火了?”罗氏让了一个位置给她坐下问。
田敏颜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这才将自己的火气因由给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