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昨夜得以安眠的被褥,景明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徐启文,他微笑着,眼泪和血水滴在徐启文的脸颊上,徐启文仍旧是沉默。抬手结了徐启文的穴道,徐启文没有动弹。
他们都累了,精疲力竭。
景明的手触碰到徐启文的肩头,又滑到腰间,缓缓地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
在徐启文的耳畔,景明的呼吸清晰可闻。
很平静。
亲吻落在肩头,微冷的手指挑开被精心系好的腰带,一层层地剥开衣服,徐启文看不见他的神色,感受不到他的颤抖,唯有消瘦到略硌人的身躯证明了他的存在。
景明慢慢地分开徐启文的两腿,身子一挺,直接进入。
意外的,很温热。
“当太子释带我入府的时候,”景明停止了噬咬徐启文的肩头,开口问道,“你那个眼神……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太子释?”
彼时,徐管事正在指挥下人搬运新的假山,转头就看到了跟在太子释身后的新男宠——景明。
那时他的眼神,是不在意,是麻木,是不屑?
不,是嫉妒,是无法压抑的嫉妒。
因为自己的东西又一次被亵渎,被夺走。
“你是因为谁?”
“是……”
太子释穿着明黄色的衣袍,对着身侧的红衣丽人笑地温柔。
徐启文的双腿环绕在景明的腰间,他如实回答道。
“……是太子释。”
景明低笑出声,呼吸渐渐急促,动作愈发激烈。
“原来如此,”景明说,“怪不得我在那里等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回来过。”
没错,但请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景明。”徐启文唤着景明的名字,眼神渐渐朦胧,他已食髓知味,或者说,他想让自己沉溺其中。
他不想面对过往,不想承担来自过往的错处。
徐启文侧过脸,亲吻景明的发顶。
“景明……”
徐启文的眼神涣散,身子如堕梦中。
景明动作疯狂,神色却无比清醒,他在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果然——”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景明毫不意外。
徐启文猛地清醒,他看向门口,睿王维持着开门的动作,眸中仿佛有黑雾翻涌。
“你疯够了没?”
他不知在喝斥谁。
徐启文想要开口解释,可口吐出的只有压抑的喘息。
“你装够了吗?”
景明不知道在回应谁。
他抬起上半身,黑色的发丝铺陈在背部,完全展露出徐启文此刻凌乱的姿态。
“是谁说只要默默地看着就好的呢?是谁告诉我不会插手我的事儿的呢?”
景明抚摸着徐启文的脸庞,眼睛看着他的脖颈,喃喃着。
睿王注视着徐启文插满陶瓷碎片的手,回应说。
“是你做的太过了。”
“过分?你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现身,他的所有诉求你都执行,”景明的嘴角是嘲讽的笑意,“可是你实际的想法,比我好不到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