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投注站里的是一个大爷,戴着眼镜抬头看了看两人,见不是本村的,略微有些吃惊。
赵虎比马汉看起来痞气多了,搓着手,笑道,“老爷子,听说这儿有人开出头奖啦?我们开车路过,来沾沾喜气,买两张。”
“哦……”老头笑呵呵道,“唉,不瞒你们说啊,这彩票中心非要我挂这横幅,不然我都不想挂哦!”
“为什么?”马汉不解,“多好的运气啊?”
“啧,你们见哪个投注站能开出俩头奖的?”老板摇摇头,“这天大的好运啊,一辈子就中一次,没有第二次的,所以啊,原来上我这儿买彩票的人都去别处了。”
“有这种事?”赵虎和马汉对视了一眼,赵虎笑,“我还专门挑那种有横幅的地方买呢。”
“不过啊,我听说那个中将的人可没去领奖!”老板低声说,“听说了没?弃奖了!”
“几千万都弃奖?”赵虎和马汉一听有门,佯装惊讶,“那人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啊!”
“嘿,让你们说对了,就是神经不正常!”老头子笑着摇头。
赵虎和马汉对视一挑眉,伸手掏出证件来,“老伯,配合一下呗。”
那老头一惊,盯着两张证件看了一眼,“哎呀,你们……”
马汉将证件收了起来,“老伯,不好意思了,知道这里发生的命案吧?”
老头低着头,小声说,“那个,我刚刚乱说的……具体我不知道。”
“老爷子。”赵虎笑嘻嘻拍拍他肩膀,“知情不报,或者帮着凶手隐瞒,您那么大年纪了,想抱着孙子安享晚年还是去吃牢饭啊?”
“不……不是我啊,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的!”老头赶紧摆手。
“那跟谁有关系?”马汉问他,“买彩票的人是谁?”
“警察同志,我老实交代,不过,你们不能冤枉我,也不能把我抓回去屈打成招,更不能……”
“行了。”赵虎望了望天,“屈打成招……还严刑逼供呢,你电视剧看多了,老实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就行了,配合警察调查。”
“好的,那个年轻人真名我不知道,不过村里人都叫他阿毛,这孩子小时候发烧还是怎么的,脑子不清楚,后来送精神病院了。前段时间他老娘说是见好了,可能会出院。那天他来买彩票,样子看着特清醒,我还恭喜他呢……他买了一个号,特别偏,一下子还买了三十几张同号的。”
“一口气买三十几张同好的?”马汉有些奇怪,“这很少见吧?”
“对的!”老头点头,“很少见,倒是有买三十几张连号的,不过选定一个那么怪的号码,然后买三十张张,这个很有钱的人也许会干吧,不过那老毛,他们家给他看病钱都用光了,媳妇儿又不要他了,就他和他老娘。”
“他还结婚了?”赵虎纳闷。
“别说啊,这年头老天爷还真是没长眼,那姑娘是又漂亮又能干啊,后来跟人跑了,她做生意老能了,据说是富翁啊,住在城里,有房有车的。”
赵虎对马汉眨眨眼
“那其他两个呢?”马汉追问。
“哦,那我不知道了,他的朋友吧。”
“他们以前不是这地方的?”
“不是。”老头摇摇头,“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十年了,那几个年轻人是因为来医院看病,才住在这儿的,后来就跟阿毛成了好朋友。”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他买了彩票的事?”
“呃……没有了。”老头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跟别人说。”
马汉对赵虎打了个响指,“带他回去测谎,测出来不对,马上告他谋杀。”
“不行啊!”赵虎还没答应,老汉就急了,赶紧摆手,“行了我说,我……自从那张横幅打出来之后,就有村里头的人来问,我不敢不说……”
“什么人来问,你还不敢不说?”赵虎觉得可乐。
“那三个啊,人称我们村上三只虎啊!总是带人打打杀杀。”
“打打杀杀?”赵虎一挑眉,“你们这么个小村还有帮会啊?”
“年轻人多了,现在工作又不好找,他们也不好好念书整天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搓麻将打牌,输了就想办法弄钱。最开始的时候,小打小闹,到学校门口勒索一下学生,最近学校安全重视了,他们没地方去,我听说就开始打架了……好像还□□什么的。警察同志,你们别说我说的啊!”
“你告诉他们是阿毛中将了?”
“嗯。”老头点点头。
“他们找阿毛了没有?”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
……
赵虎和马汉问完了话,就往外走,马汉微微皱眉,“怎么不报警,这地面上都有地痞了。”
“唉,小马哥,一看你就是城里长大的小孩!”赵虎坏笑,“村派出所的性质跟居委会差不多,最多调停调停,不出人命哪儿有人管啊。再说了,村里小孩儿从小打到大,小时候小打大时候大打,没人管的。”
马汉摇头。
“对了,我农村长大的,这回你知道了,你哪儿长大的?”赵虎好奇问,“你是S市里人?”
“你问题真多。”马汉斜了他一眼,指指前面,“头儿他们来了。”
这时候,展昭和白玉堂正好从医院出来,也往村里走,见马汉和赵虎来了,就招招手。
“有线索么?白玉堂问。
两人将问到的说了一遍,白玉堂皱眉,“那有证据怀疑那什么三虎杀人了。”
“哦,他们真实姓名叫许根生、许根发、许根荣。”马汉将记录的说给展昭和白玉堂听,“他们家和死者阿毛的家很近,是斜对门,据说以前许根发和阿毛打过架,好像是因为须根发调戏阿毛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