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含君看着廖卿秋还是这副冷淡模样,不禁蹙眉,但还是开口提到:“他今日起便是朕的大皇子了,名为尤怀凌。你需好生管教,若他有一丝问题,必定拿你试问。”
廖卿秋也是乖巧的应下,其实自己这辈子注定很难有自己的孩子,而这孩子也是可怜,两人若能相互作伴,倒也是好事。牵过孩子的手,说道:“凌儿,今日起我便是你父后了。”此时的廖卿秋没有以往的清冷,而是一种温文儒雅,公子如玉的感觉。
也就是那一瞬间,尤含君觉得自己看楞住了,本来长得就美,再放下戒备的模样原来如此好看。廖卿秋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那孩子愿意将手放在自己的手上了。
软软的,很小,与自己的不同。廖卿秋第一次感慨生命的伟大,笑了笑,如春风一般和煦。许是感觉到了廖卿秋的温和,尤怀凌也放下戒备。看着眼前这如同自己母亲一般看着自己的人。
小小的人儿哽咽的问道:“父后,我母妃和父王什么时候会接凌儿回去呢?凌儿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们了,母妃以往都会在睡前同凌儿讲故事的。”
两人听到这孩子说的话,都不禁心疼了一番,尤含君刚想将哄骗一番,但只见廖卿秋手轻轻的我抚摸上尤怀凌的脸,然后有些心疼的说道:“凌儿,你这般聪颖,又怎会不知他们回不来了。”
尤含君有些诧异,觉得太早了,本想着过些年,等他长大能接受的时候再告诉他,或者说是等着他自己去发现,而不是说就这样说出口。有些责备的看向廖卿秋,这人真的不会为别人考虑,凌儿是否真的要交给他。
但尤含君想不到的是,一直忍着不哭的凌儿却放声大哭了起来,越是如此越是叫尤含君心疼,但是尤含君也发现,凌儿一边哭,却一边将廖卿秋紧紧抓住,好似在水中寻求到的木板一般,是最后的希望。
孩子哭着哭着便累得睡着了,在廖卿秋的怀里有些抽噎,下人想要抱去休息,但一动孩子便哭起来,索性廖卿秋便一直抱着,但他哪会抱孩子,姿势不对,自然自己累得厉害。
尤含君也不是说是这般没有眼力见的人,便让他坐下了。怀里的人儿紧紧的抓着廖卿秋的衣物,廖卿秋看得出皇上的疑惑,索性自顾自的说着:“孩子不傻,有关他最亲近之人的事,我们知晓的事他如何不知晓,只是不敢去承认罢了,这般郁结在心头可不是好事,不如索性让他哭出来的好。”
听了他的话尤含君才发现自己之前没有去站在凌儿的角度思考。近来太累,还很难得的轻松一下,说道:“没有想到对于这事你倒是了解。”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廖卿秋的脸色黑了黑,也鲜少的没有回话。
尤含君看他脸色不好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只好叮嘱了几句好生照看好凌儿,还有就是说了句要派遣他父兄出战的事。廖卿秋楞了楞,但也没有说话,尤含君只觉得自己是同一个哑巴说话,索然无味,径直离开了这玉阳宫。
这后来尤怀凌就由皇后抚养,不过却是跟着皇上学习,因此朝野尽知,皇子受宠而皇后不受宠。两人也只不过是为了凌儿而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廖卿秋再为尤含君添上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