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僧舍利厉害的地方,还不止这个。三省哥哥你知道吗,这佛光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对鬼怪邪物,像慢性毒药似的。你以为,你撑不住了,逃开就好了?其实,佛光已经深入你躯体……啧啧啧,哪怕你跑远,都会毒着你!”
“哎,你要是找到的那个老头儿,真的是三十年前跟咱们做过生意的那个楚良南,你可千万得告诉我。那老头儿岁数大了,到时候,我想办法把那颗宝贝舍利骗回来!还用当年的价格,哪怕翻倍。到时候回手了,可能卖个天价!”
刘紫然在电话那头一阵傻笑。
我却头晕目眩,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
而她的笑声,也在这时突然停下,貌似不经意的对我说道:“但这佛光舍利,要想破掉,倒也不难。只需弄些污丶秽之物,淋到舍利上。例如粪便之类的。”
咔!
我挂断电话,被靠着门,脑子里回忆起来时看到这小别墅的面貌。
我大概算了一下,这栋小别墅,把整个院子都算进去的话,正中央的位置……应该在可会客厅的西南角位置。
“那里有什么……我穿过走廊的时候,好像在那看到了一口大花瓶。对,那个花瓶,那个位置摆放花瓶,十分突兀。一定是花瓶里藏着东西。”
想到这,我迅速上了个大号,指尖儿沾染了些粪水,离开卫生间。
走出走廊时,我刚好经过会客厅西南角的位置,在那花瓶的上面,将几滴粪水淋下。
这事儿看似容易,其实对修习邪术的我来说,难如登天。
我的手,在靠近那瓶口的一刻,甚至觉得自己这整个胳膊,骨头跟肉都快被撕扯分开!犹如万千虫蚁啃噬,让我痛苦不堪。
好在粪水落下的瞬间,整个房子中弥散的淡淡金光,突然消散。
随着金光的消散,我痛苦的感觉,也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等我重新回到会客厅沙发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
杜悠和老头儿正在聊天,我回来的时候,俩人都看我。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俩人,都是眼泪汪汪的。
“你们这……”
我很懵逼。
杜悠擦了擦眼睛,对我说道:“秦三省,真的是这老人家。他……他就是当年酒馆的阿南。”
“他?”
一听这个,我当即兴奋起来。
可紧接着,脑袋又是一阵猛烈的疼痛。
是刘紫然说的后遗症来了。高僧舍利虽然被我暂时压抑,但佛光已经沾染了我的身体,就像慢性毒药,将我满是邪术的身躯侵蚀。
“呃!!”
于是,刚刚站起身的我,当即扶住额头,半跪下来。
“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老头儿和杜悠上前将我扶起。
“要不要去医院?”
杜悠问我。
我摇头,但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就手指着门口,示意杜悠将我扶出去。
她照做,临走到门口,跟老人家道歉:“楚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他,今天状态可能不太好。不过今天也确实晚了。等明早,或者,他情况好一些,我们再联系你。”
“哎,没关系。他的情况更要紧。哦对,但我还是要问一下,你们……真的可以让我再见到阿青吗?”
老头儿的眼睛死死盯着杜悠。
他口中的阿青,就是那女鬼生前的名字。
杜悠点头:“嗯,一定。”
“好……那就好……我真是走运,真是走运。多谢你们二位了。”
说完,杜悠将我搀扶离开。
等走出了老头儿住处,又走远了大概二三百米,我呼吸了足够新鲜空气,精神大概恢复了一些,我这才对杜悠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哭什么?”
“你先别说话了。我看你病得挺严重的。一会儿,我们叫车去医院吧?”
“我没事儿,老毛病。你直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不仅暴躁,还倔脾气。病死你算了。”
杜悠瞪我一眼,接着对我说道:“你去卫生间的时候,我问了老人家,我问他大概五十年前,是不是在西街有一间酒馆。他说没错,还很惊讶,说这件事就是他家里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清楚。然后,我就把那天从女鬼姑娘那听到的故事,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然后呢?”我问。
“他说……他说是他。还说,那女鬼姑娘名叫左青,正是他当年的未婚妻。他很爱那个女鬼姑娘,那年两人约好私奔,他一直在约见地方等了足足半月,始终不见人。之后,又找了那姑娘好些年。”
“完了?”我疑惑。
杜悠点头。
“那你哭声?”我又问。
“我感动啊!”
“你有病吧……有个屁的感动。”
杜悠瞪我一眼,继续说道:“反正他都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楚良南。而且,他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想见那姑娘。他答应了我的,原意去看那面镜子。”
我点点头:“也行,也行……”
“秦三省?”
“嗯?”
“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杜悠神情紧张的看着我。
从她的眼神儿看得出来,我这会儿的脸色,估计真的很难看。
“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我还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她疑惑。
“我想去你家住一晚。”
“啊???”
她惊讶,且脸红。
不过一小时以后……
杜悠家,客厅的沙发上。
我躺在那,脑袋上顶着个冰敷包。
“你有点发烧,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杜悠担心的看着我。
我扶着额头,一脸无奈:“我说,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啰嗦?说多少次了,不需要。”
“我是怕你死在我家,我担责任……”
她瞪我。
我闭眼,不去看她:“我想休息了,走开。”
“你这是借宿的态度么!”
她推了我脑袋一下。
我睁眼:“你鬼缠身,我救你,作为你的恩人,我态度差点,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