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靠近那道士的尸体,拽起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那风干的尸体,皮下已经没了多少肉,我这一口,几乎把它的骨头渣子都咬了下来。但这尸体属实有些年头,尸解降术还未施展,我便感受到了其中充足的阴死枯萎的气息。
那肉被我咬碎,与我口中的蛊降虫融合,急速分裂。
紧接着,我一口黑水喷出,无数蛊降虫翻涌而出!
化为密密麻麻的血蜈蚣!
同样的血蜈蚣,个头竟有先前的三五倍。这一下,整个隧道都被我那血蜈蚣填满。秦绿绮、秦岩那也发出惊恐的叫声,不是因为那小泥鳅,单纯是被我这海量血蜈蚣吓到的。
数量多,个体强度也远胜之前,那满地的“小泥鳅”几乎被吃干净。
最后零星的剩那么一两条,也被我用脚碾碎。
“三省哥,你厉害呀。这次喷出来的虫子,质量好高呢……”
待一切结束,刘紫然也惊讶的看着地上已死的蜈蚣躯壳。虽然血蜈蚣比之前的厉害些,但这“小泥鳅”的毒,仍然无法被无视。
“多亏那尸体,年头够久,不然也达不到这效果。还是老板厉害,这对儿眼珠子可是没白长。”
“行啦,别搁这跟我商业互吹了。”
刘紫然白了我一眼,接着走向那具借给我皮肉的尸体:“是个臭道士呢。”
“嗯,而且应该有些本事。你瞧,这隧道里的人,都死于那些‘小泥鳅’,唯独他,唯独他是饿死的。”
听了我的话,刘紫然无奈一笑:“那还真说不上,到底谁更幸运呢。”
“哎?”
我们刚准备离开,走在最后面的秦岩却突然叫了一声,我回头时,他正好蹲下,手伸向那道士尸体的怀里。
我没拦着,说到底救他也就是顺手。
这人跟我没什么关系,死了也就死了。
不过他运气确实不错,这道士尸体之中,确实没藏什么致命的毒虫。秦岩不仅没事儿,还从那尸体的怀里,取出一本皮册子。
这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向秦岩走了过去:“那是什么?”
“啊?啊,我也不知道啊哥,我就是路过的时候,发现这干尸的怀里,好像有本书。翻了一下,果然啊。就是不知道这书里写了什么,这些字,都看不懂的。”
秦岩把那皮册子递给了我的。
上面的确有字,但写的歪歪扭扭,与其说是字,倒不如说是某种图案、符号。
“看不懂……”
“什么啊?我来试试?”刘紫然也凑过来。
“谁试也没用,这根本不是字,应该就是某种符号。”我把皮册子递给刘紫然。
结果,我这话刚说完,刘紫然秒打我脸:“不,三省哥,这就是文字。”
“什么字?”
“天文。”
“观星啊?”
“呸,捣什么乱呢……”
刘紫然瞪我,接着解释道:“是一隐秘道家流派中的特殊文字,该流派以捉鬼驱邪见长,但又不是正一派。知道的人很少,具体叫什么名字,说法也很多,但周南称其为三火,三火道。那道派中有一厉害的术法,名为三火斩妖。周南曾经见识过。”
说这话时,刘紫然怀里的镜子,嗡嗡作响,似乎是有了某种感应。
这让我觉得奇怪。
但我还没问,刘紫然便主动开口道:“我姐妹儿,也就是我们俩上辈子,与这三火道有些渊源。据说我们前世的师父,名叫夏正严,是个厉害的道士,那三火斩妖就是他的招术。”
“嘶,老板你这上辈子的事儿,提的跟昨天似的。”
“本来也不远呀。托周南的福,我还见过夏正严的亡魂呢。哎呀,不过这个不重要,重点是在了解夏正严相关资料时,有关这些三火道天文,周南也有研究,后来交给了我。”
“那这上面写了什么?”
我问。
刘紫然又仔细看了一阵,小眉头皱着,慢慢的对我讲述。她说,这皮册子上记录的年份,已是千年之前,按照这年岁算的话,这具道士尸体,应该能算是夏正严的祖辈。而他来到这地穴中的目的,则是为了驱邪。
这个邪,不是妖魔鬼怪的邪,而是一邪修道士。
就是打邪修的同行。
传说当年,新城这一块区域,有一妖道修炼邪法。他食妖血肉,吸人生魂。无论妖魔鬼怪,还是普通凡人,都恐惧于他。那妖道在此地杀人、杀妖,挖地宫闭关,突破邪法修为。
他困几十种邪物,为他守关护法。
有正派人士,想要进入这地穴将其驱除,但皆死于地宫中的邪物之口。
而这三火道道士,便是其中之一。
“卧槽?千年前?不是……姐,你别逗我,千年前有穿迷彩服的?”秦岩指了指隧道前面,那几具尸体。
刘紫然瞪他,回应道:“这上面就那么写的,具体的我哪知道?再说了,那洞口就在那摆着,也许前不久有人来过呢?只是和这臭道士触发了同样的机关,死在了相同的位置。又不一定是同一朝代的人。”
“哥……”
而这时,秦绿绮哆哆嗦嗦的拽了我两下,恐惧的问道:“那刚才地上那些黑色的小肉虫,就是神婆说的,妖道困在这地宫里的邪物呗?给他护法的?那……那这护法的都这么难对付,我们最后要是遇见了那个道士,岂不是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