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种田那些年

万物皆可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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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台山上云鹤观(求评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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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三月,温阳下,和煦暖风将冷冬残留的最后一丝寒意化去。

山野青绿,涧水潺潺。

山腰上,林荫掩映间,一方半亩大小的土田裸露眼前,杂草丛生,藤蔓横布。

有一青年身着布衣、裤腿挽至膝盖,手中的铁锄不断落下又抬起,将泥土翻开来,用锄柄砸碎,拨弄到一旁。

能看到,不大的田地上此刻已经堆积了不少土陇,大小不一,被明晃晃的太阳照抚得干黄。

嘿咻!

又是一锄头落下,青年手头一顿,却是条肥嫩蚯蚓被掘出了地下,骤然变化的环境让它有些惊慌,细长身子扭动,带白环的那端在泥壤上不停钻弄,似要将自己重新埋入土中。

然后就被掐住,青年两指并合,丝毫不顾及其挣扎地将对方送入了挂在腰间的竹筒内。

合上木盖,透过中间特意留下的气孔依稀还能瞅见不少同类。

明天野钓的饵料有了,年轻人面带笑意,目光中隐隐有些期待。这山上就有好几处石潭幽泉,溪涧也不少,能垂钓的地方太多了,上次进林子时他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钓点,感觉里面有大物。

只是前段时间要忙着整理典籍和修缮道观,一时腾不出功夫,就一直挪到了现在也没能去成。

实在可惜。

抬眼望天,年轻人回忆脑海中那长长的计划表,自觉最近会空闲不少。

想罢,他继续挥动铁锄,准备在今天上午就将这块原本几近荒废的田地打理出来——起码也得先要把这满目滋生的杂草除个干净才行。

如今已是三月,按着记忆,再过不久就是“萍雨”时节,雨落纷纷,几时天阴何时放晴变幻无常,可偏偏那时正是播种的当口,若是一路拖到那时再来打理田地就实在来不及了,又得像往年般每过旬日就得去趟山下,一来一返时间银钱耗费不少不说,途中更有危险相随。

他脚下的这座青台山谈不上高,山路却格外湿滑坎坷,蜿蜒曲折。间或有虫蛇出没。往年间便有上山进香的善士被盘踞山道的“三角叶”害了性命。

所以在“萍雨”之前将这方田亩开垦出来无疑是必要的。

日头渐升,时而微风吹拂,林木微颤枝叶交触,此起彼伏的飒飒声传荡山野。

田地上,青年一刻不停地挥动着。

人在集中于一件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直到将最后一角锄尽,拔完了所有杂草后,一身汗水的年轻人这才停下手中动作,抹了把额头。

舔了舔唇瓣,他瞧了眼天色。

如今尚未及正午,看着眼前这片整洁不少的土地,心里升起几分成就感。

放下锄头,重重伫在地上。

杂草清理完毕,粗略的翻土也基本完成,接下来就要挖沟渠了,青年想着。不过这事不急,时间还有些,他觉得下午再说也不迟。

至于现在自然是去清洗一下,然后就可以准备午饭了。

先前还不觉得,停下来才恍然发觉肚子有些耐不住,五脏六腑都像是要造反。

腹内咕噜噜响动不停,十足的饿感如翻了瓶罐的汁水似的,难以抑制地泛滥在心尖。

于是收拾了东西,快步走远。

回身走了没多久,几朵如云似雾模样的飞檐便探出林荫,落入眼中。

再往里走几步,一湾座落山腰、安宁静谧的观落便整个呈现出来。

谈不上雕楼画栋,更别说鳞次栉比。

单单四五间平瓦小房错落一起,毫无美感地随意堆叠,于是就成了这座道观。

正当头,三个大字书写在匾额上:

云鹤观。

绕开面前的两排桃树,抖落身上沾染的泥尘,青年踏入观内。

没有人招呼,没有人出入。

此地本就只他一位,云鹤观第五代观主兼唯一弟子,当代云鹤子——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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