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轻轻传来一声轻咳。
腰上的黑金剑卸下来,放在小案上发出哐的声音,紧接着那咳声安静下来,宋璋愈发抿紧了唇。
换好衣裳他出去,叫凌霄去将月灯接回来,又才带着鸣鹤走在雨幕中。
宋璋没走多久,太医就来了。
沈微慈靠坐在床头,身边是谭嬷嬷陪着身边,她刚喝完一碗姜汤,才叫太医进来。
太医来也例行诊了脉,再看沈微慈面色,又站起来抱手道:“夫人不过寒气入侵,吃几副驱寒的药方便没有大碍了。”
沈微慈叫嬷嬷去送太医去开药方,又叫了禾夏进来。
到底是一直伺候在身边的丫头,禾夏一进来见着沈微慈苍白的面容便难受的红了眼睛。
沈微慈细声宽慰她两句,又问:“世子呢?”
禾夏便如实道:“世子刚才出去了,像是有什么人来找世子。”
沈微慈默然点头,又问:“月灯呢?”
禾夏脸色有些犹豫,又看向沈微慈小声道:“凌霄将月灯从老太太那儿带回来了。”
“只是月灯手上挨了板子,又身上全湿了,还没醒来。”
沈微慈手指一紧。
今日下午宋老太太的人过来要带她去其他地方时,月灯紧紧护着她,为了拉住婆子在雨幕里淋了许久的雨,又惹怒了宋老太太被罚了。
她低低叹息一声,她最是明白月灯的性子,从来将她看的重要,她跟在自己跟边,其实从没操心过什么,性子单纯的以为多求求,老太太就能宽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