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启,余意新鲜的目光扫视着周遭:“这就是你所说的故乡吗?感觉比鹤龄镇还要小。”
“确实更为小,若你觉得不适应,那就返回吧。”
“适应什么,小型社区自有它的好处,清新空气,较少污染,居住在此想必能延年益寿。”
他的言论总是别具一格。
两人抵达周家,却见院门紧闭,一片沉寂。
“奇怪,现下不早了,你父亲应当起床了。”
周文继开启院门,大声呼唤:“黑子!黑子!”
往常黑子一听到他的声音,无论正忙与否,总会欢快跑来,今日却异常安静。
转念一想,周文继想到周到有时会带着黑子前往亮叔家早茶闲聊,随即拿出手机拨给周到。
手机铃声响了数下却无人接听,周文继不禁皱眉。
门外狗吠声起,一条黑狗向周文继扑来。
周文继见到黑子,心中大石稍稍落地。
他轻抚黑子的头顶:“黑子,你从何而来?我父亲呢?”
随着院门被推开,背后有人走进来。
周文继回头,却见非周到,而是亮叔。
“文继归来?”亮叔笑逐颜开。
“嗯,亮叔您安好,我父亲呢?”
“你父亲呀,他去青禾坝处理些事情了。你走后不久,那边的负责人来电,言及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你父亲便急忙离去,并托我照看一下黑子。”
周文继听后明了。
“我刚给我父亲打电话,却一直未接听。”
“未接听吗?恐怕是他太忙了。工程紧迫,大家都期待明年完工,现在出了些问题无法施工,他肯定在忙着解决。”
两人正谈话间,忽听余意呼痛声。
周文继这才发现,黑子从他手下溜走,竟咬住了余意的裤脚不放。
“黑子,放开,不要随便咬人!”周文继斥责道。
周文继的话让黑子稍有犹豫,但仍旧咬着余意的裤脚不放。
周文继走近,轻拍了拍黑子的头:“别咬了,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
黑子这才松开口,迅速躲到墙角阴凉处,但目光依旧紧紧盯着余意。
余意不满地查看自己的裤脚,上面沾满了黑子的唾液。
“文继,这位是你的朋友吗?”亮叔问。
“是的,他叫余意,将暂住我们家几天。余意,这位是亮叔,我父亲的老友。”周文继介绍道。
“亮叔您好。我是文继的朋友,从远方而来,耳闻这边风光独特,打算暂留一段时间。”余意笑容可掬。
“欢迎欢迎,这边虽然无他物华天宝,但风景确实宜人,不妨多游玩几日。”
“好的。”周文继思索片刻,又道:“亮叔,我下午打算去父亲那里看看,可能还要劳你照看一下黑子。”
“自然,我喜欢黑子,不以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