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体温计、退烧药和一杯刚冲好的姜茶。张宝德一直坐在旁边,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他轻轻地将体温计从刘东的腋下取出,眯着眼睛仔细查看。“39.5度,烧得真厉害。”他轻声自语道。
此刻的刘东烧得迷迷糊糊,高烧让他的身体如同置身火炉,意识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游走。在梦中,他仿佛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烈日炎炎,黄沙漫天。
他的身体在沙漠中挣扎,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火焰灼烧。梦境中的他,不断地呼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看到前方有一片绿洲,拼命地向那里奔跑,但无论怎么努力,绿洲总是遥不可及。
突然,一阵狂风卷起黄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将他紧紧包围。他在旋涡中挣扎,双手挥舞,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有空气。恐惧和绝望充斥着他的心头,他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被吞噬。
在这无尽的挣扎中,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梦境中的景象与现实交织,让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幻。
第二天早上,刘东的烧终于退去,而张宝德也在旁边守了一夜,熬得两眼通红。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几滴因高烧而凝结的汗珠。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刺眼。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疼痛。身体像是被重物压着,沉重而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吃力。沙发上的毛毯已经被汗水湿透,黏糊糊地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感觉更加不适。
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光线,他的视线模糊,眼前张宝德的脸逐渐清晰,低头思索了好一阵,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啊,张将军……他终于还是挣扎的坐了起来。
你不要动,你的烧刚退,身子还很虚弱,我熬了粥,你先喝点,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喝了粥,刘东的精神好多了,他时刻记得自己的任务,算算时间,还有两天就是春节,而自己的时间只有六天了。
张将军,我是冯唐的联系人,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突然失踪的原因,所以组织上派我来调查这件事并和你联系。
张宝德此时已经确信刘东的身份,压低声音说″小同志,冯唐的失踪很突然,我现在也没有他这方面的消息。但你放心,我已经按照你们的指示,逐步取到了一些重要的文件。不过,他们最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加强了内部审查,你们一定要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张将军,这个你放心,我们绝不会食言,对你的付出我们也会有相应的措施。
张宝德点点头,刚要说话,忽然门口传来咚咚″的拍门声。
开门,里面的人开门,两人皆是一愣。
两人皆是一愣,外面敲门的是谁?张宝德顿生疑窦,而且神情颇为紧张。他在这里的这幢住宅极为私密,甚至连家里人都不知道这地方,敲门的又是谁呢?
门外敲门的人脸庞如同雕刻般的冷峻,线条刚硬,没有一丝柔和。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永远都挂着化不开的愁云,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任谁也没有想到竟会是打了刘东一枪的黎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