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全场没有其他声音，安若继续了第二个话题：“今年的指标，目前看是已经完不成，但是年初云际内部针对各部门签的责任书，考核取消、奖励照发，同时，所有在询价项目暂缓，公司收拢资金，为合资公司做准备。”
“杨董，这个会不会，激进了点？”吴观海再次开口。
“吴董，公司这二十年发展的确不错，有你跟各位董事以前对我父亲的支持，云际才从最开始的名不见经传走到今天这一步。可反过来看，过去的五年，云际除了守住家业，一事无成！不是吗？”
安若的一番发言，现场全部都沉默了，五年之前，正是老杨董身体不适，退居二线让吴观海代管公司的时候。而安若的话，无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枪口对准了他。
而且安若的意思也很清楚，别人不敢提的问题，我来提；别人不敢做的事，我来做。
“重病需要猛药，这是其一。”安若继续道：“其二，刚刚我说了，对各部门未完成指标的，考核全部取消、奖励按责任书照发，暂停询价阶段项目，对公司几乎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吴董，你担心的点，是哪里？”
吴观海听完安若的话，不怒反笑，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后生可畏，我没意见，听从安排。”
说完后，吴观海不再言语，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低头饮茶的瞬间，眼神阴鸷。
吴观海都这么说，其他董事也都不会再站出来当出头鸟，至于下面的各个部门？那就更不会了，神仙打架，不是他们能插手的，还是刚刚安若所说的奖励来得更实在。
一场会议，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等结束时，刚刚好到饭点。
刚回到办公室，安若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来下我办公室。”
进去后，安若站在自己办公桌旁，手里拿着的，正是打印出来的合同。
“怎么了？”
安若满眼掩饰不住的笑意，拉着我坐在她的座位上，然后把自己的签字笔递给了我。
“你第一个签。”
“这还有有讲究？”看见安若煞有其事的模样，我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