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廷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笑道:“我这辈子最推崇的一句话,就是范仲淹的‘先天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句话道出了古人的家国情怀。我们生于乱世,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民族独立,国家富强。而你们生于和平年代,虽然不用拿起刀枪,以命相搏,但仍旧不能安于现状,更不能贪图享乐,追求骄奢淫逸的生活。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越是和平年代,我们越是应该警醒。”
“爷爷,我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让我站在这里听你上政治课?”何叶笑道。
何宗廷指着何叶对何孝恩道:“听到没,到了叶子他们这一代,政治思想课就更有待加强了,我这还没讲两句,她就受不了了。”
何孝恩笑道:“叶子一直都是在国外上的学,接受的是西式教育,不认同你讲的那些,也是很正常的。”
何宗廷没有笑,反而一脸严肃地说:“我不是说着玩的,过段时间,上面还要找我们这些老家伙座谈,到时候,我一定把青少年政治思想教育亟待加强的问题给他们提一提。”
何叶见他们俩一直扯不到正题上,就有些急了:“爷爷,你关心的国家大事能不能先放一放,咱们先说说梁栋的事好不好?”
何宗廷一听说梁栋被人带走,而且杳无音讯,立刻就不淡定了。
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苗子,要是留下污点,那仕途也就到头了。
“孝恩没有活动活动?”何宗廷问。
“岭西那边,该打的电话,我都打过了。”何孝恩说着,摇摇头。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