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火车上大多数人差不多,都是带的馒头或者是包子,又或者就是杂粮馍馍,都是泡水。
吃饱喝足,陈可秀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窝在他怀里迷瞪。
半夜两点的时候,才到了鹿城,招待所还挺贵的,而且要结婚证,可是结婚证在婆家,只能先去娘家住一晚上。
离火车站并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
虽然是深夜,和邵卫国一起,也不用担心什么,两人边说话边走,也不觉得累。
陈家住在肥料厂的洗衣粉厂的家属院筒子楼里,也只有一个三十来平的屋子,厨房公用,冬天的水,还得去隔街的蓄水池边排队接。
就这样的条件,陈可秀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
大妹妹今年十八,去年换了120块钱彩礼,嫁去了隔壁的城市。
二妹十五岁,今年刚满十五,马不停蹄地下乡了,三妹十二岁,该读书的年龄,辍学在家带弟弟。
四弟八岁,五弟两岁。
每当想起这一家子的结构,陈可秀都脑瓜子嗡嗡的,也就是原身没愿意和邵卫国一起睡。
不然,生娃早点,怕是孩子都比舅舅的年龄大。
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在长长的走廊里发出回音。
屋里传出陈母的声音,“谁啊?有病,大晚上的敲门。”
陈可秀轻咳一声,“妈,是我。”
“哦,回来了是吧。”
过了会儿,陈母披着衣服打开了门,她今年还不到四十岁,生得也不高,还有点胖,没开灯,杵在门口,看起来像是箩兜。
“进来吧。”
她侧身让两人进去,打着哈欠说道,“去孩子们的屋睡,让可兰和两个弟弟一张床。”
说完,摸黑钻进了老两口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