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酸楚。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今日有求于你,告诉你也无妨了。”
年氏视线落在了南知鸢的身上,可莫名的,南知鸢却感觉得到她并不是在看自己。
而是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人。
或许是旁人,也或许是...以前的自己。
年氏的嗓音不是平常女子一般的柔软,略微带了些沙哑,像是软蚌之中藏着的一个砂砾。
“何大人,我的公公,他就是整个大虞最可耻的男人!”
“为官,他不事百姓,手中的银钱来的没有一丁点干净!”
“做人,他好色好赌,喜好人妻。便是...”
年氏嗓音一堵,慢慢地溢满了哭腔。
“便是自己的儿媳,他都不放过。”
南知鸢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某个东西重创了一般,她唇瓣动了动,却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抱歉。”
南知鸢绞尽脑汁,只能挤出这两个字来。
抱歉因为自己,又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听着南知鸢的话,年氏反倒是一愣。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哭她闹,可从未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便是那个罪魁祸首,也只是扣上他自己的衣裳,眼神嘲讽地看向她。
“年氏,是你勾引本官的。”
年氏胸腔有些起伏不定。
“我想你帮我,不...我求你帮我。”
南知鸢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便见年氏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眼眸之中噙着泪珠,虽是跪着的,却坚韧无比,像周围茂密的竹。
“我知晓你的身份定然不是这般简单的,我求你,求你帮帮我,让那狗官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