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溪挠着西西下巴的手一顿,有些诧异,虽然那件事她与康熙两人已经说开了,但不得不说,康熙让小福子来给她赔罪的行为,让她心头有些愉悦,脸上也不觉露出笑来。
“本宫知道你也是听命行事,本就没有怪罪你,宫中生存不易,有时候也没办法,起来吧!”
小福子先是一松,随后有些感动,怪不得皇上这么宠爱娴妃娘娘,就娴妃娘娘为人着想的性子谁不喜欢。
作为宫里的奴才,不知道看过多少娘娘人前一面,人后一面,遇到一位好主子真的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
当即更加用力的磕头:
“多谢娘娘宽容,奴才感激不尽。”说罢,重新抬起头,但他没有起来退下,而是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娴妃。
石南溪神情微动,对小福子道:
“马车里的人都是本宫信任的人,小福子公公有话可直说。”
听到这话,小福子压低声音将钮祜禄贵妃刚刚去御驾上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最后别有深意道:
“梁总管说是皇上吩咐让奴才处理纸条的,奴才不小心瞥到了两眼,若能对娘娘有所帮助,那就是奴才的荣幸。”
石南溪猛地抬头,心湖仿佛落下了一块石头,荡起了层层涟漪,短短瞬间百转千回。
面上却表情不变,感激道:
“多谢小福子公公告知,红缨。”
红缨立刻从袖出掏出一个鼓鼓嚷嚷的荷包递给小安子,这次的打赏小安子收的毫无负担,再次谢了恩,识趣的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红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原来钮祜禄贵妃邀宠是假,挑拨是真的,怎么办,娘娘,皇上会不会信了钮祜禄贵妃的话,从而怀疑您?”
她害怕娘娘与皇上产生了芥蒂。
石南溪顺着西西的背,没有说话,杨嬷嬷声音沉稳道:
“不必担心,小福子来,说明皇上没有信贵妃的话,”
红缨捏紧了手,有些忧心忡忡:
“真的吗?可捉奸之事虽然是咱们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但钮祜禄贵妃已经查到了证据,还当面呈给皇上,皇上会不会是故意让小福子来敲打娘娘的?”
杨嬷嬷看了一眼娘娘,若是旁人,她可能也会如红缨所想,但那个人是娘娘就不一样了。
她解释给红缨听:
“小福子是御前的得用太监,没有皇上的命令是不会对娘娘泄露如此重要的消息,而且若皇上真的想敲打娘娘,又怎么会让小福子找请罪的借口,皇上从吩咐纸条让小福子损毁就是默认让小福子看纸条内容,然后告诉娘娘,让娘娘提防钮祜禄贵妃。”
说实话,皇上能为娘娘做到这种程度,连她都有些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