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嫔妾也没想到赫舍里庶人竟然变得如此糊涂,还记得她刚入宫时性子虽有些骄纵,但不乏贤淑,与僖嫔娘娘关系也很亲近,两人经常走动,当时大家还私下说不愧是一个家族出来的。”
成贵人陷入了回忆,揪着帕子感慨,随即陡然话音一转: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在赫舍里庶人封妃后,僖嫔娘娘不知因何原因与之大吵了一架,两人从此渐行渐远,只剩下面子情,等赫舍里庶人生下小阿哥后,性子变得更加骄纵跋扈,甚至冲动暴躁。”
说着似是感叹了一声:
“哎,说实话,嫔妾都有些不认识现在的赫舍里庶人了,感觉跟刚入宫的时候变化太大了。”
端坐在上首的石南溪身体微不可察的顿了顿,下一刻,她端起茶盏,轻轻刮着茶盖,自然的接过话茬:
“所以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赫舍里庶人当初入宫怕是也想不到多年后的自己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成贵人听到这话偷偷觑了一眼娴妃娘娘,却对上娴妃娘娘温和亲切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情绪。
心里不禁七上八下,三日前她决定投靠娴妃,但在宫中多年,她当然知道不是她想投靠娴妃,娴妃就会接纳她,没看宫里这么多嫔妃想要讨好投靠娴妃都不可得。
总归需要让娴妃看到她的价值,还是要能帮到娴妃的价值,于是想了良久,想到了赫舍里庶人与僖嫔两人。
这两个人一个企图污蔑娴妃的清誉,被皇上打入冷宫,一个与娴妃算是说得上话的人。
看起来泾渭分明,并不相干,可她与僖嫔同住一个宫里多年,对她了解甚深,对于两人的旧怨多少了解一些,她以局外人身份看出了赫舍里庶人不同寻常的变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与僖嫔有关。
而能对同族姐妹下得了手,僖嫔显然不简单,又频频接近娴妃,她直觉对方举动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