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左川还在笨拙地劈着木柴。
裴颀已经揉好了羊排,竖着两只红肿的手,“感动”地泪流满面。
傅九思插着裤兜,站在厨房窗外,指挥裴颀给羊排摆造型。
裴颀摆弄半天,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废物!”傅九思嫌弃地摆摆手,“笨成这样,怎么考进法院的?”
裴颀尴尬赔笑,当年断层第一考进去的。
但是,他不敢反驳。
傅九思打开洗手盆底下的橱门,抽两只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
裴颀看看自己红肿的双手,更尴尬了。
“原来有手套啊,早知道我就不用……”
“你想多了,”傅九思冷漠开口,“就是让你充分感受这料汁的浓郁。”
“……”裴颀无语。
怪不得小七总说想扇二师兄两巴掌。
他确实挺欠的!
就这张嘴,要是进了体制,不出一天就能把所有人得罪完。
傅九思把羊排竖在烤盘里,卷成锥子型,上端用麻线绑实,防止散开。
外面再裹上两层锡纸,就可以放进火堆烘烤了。
“杵那干什么?”傅九思斜睨着裴颀,“拿锡纸。”
“哦哦,”裴颀伸手就要拿。
四下看看这陌生的厨房,他茫然地问,“二师兄,锡纸在哪放着?”
傅九思面无表情,朝着天花板竖起食指。
裴颀顺着他的手,仰头往上看。
上面除了吊顶和照明灯,没别的了。
“二师兄,您让我看什么?”
“你再好好看看,”傅九思打开右手边出门,拿出锡纸。
裴颀眯着眼睛,仔细端看每一块吊顶板,一脸懵逼加难以置信。
“总不至于,锡纸藏在吊顶板里面吧?”
“没看到?”傅九思拿着锡纸砸他怀里,“那上面,有你进水的脑子。”
裴颀:“……”
一向好脾气的他,现在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