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齐天?
我扶你坐起来……
……
眼皮重得像挂了秤砣,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发烧了。床上那层薄薄的茅草垫子根本挡不住寒意,齐天只能把自己蜷得更紧些。
仿佛有人在呼唤他……
模糊的意识中,他感觉有人把他搀起来,喂了口温水,随即又躺回了床上。被褥似乎变了个样,可他已无力多想,意识再次沉入了黑暗深渊。
没事的,烧一烧就会好……
在那拥挤又堆满杂物的柴房里,陈桃桃摸着少年滚烫的额头,望着因高烧而不省人事的他,心里焦急万分。
这可是古代,发烧可是能要人命的,齐天该不会就这么被烧坏了吧?
她清楚齐天受了伤,刚刚还在村后山脚采了些外用的草药,谁料回来就发现齐天已经烧得失去了意识。
能认出这些草药,多亏了她在大学时选修了中医课程。
可是,万一齐天真的走了,自己不就能躲过被做成“人彘”的命运了吗?
陈桃桃望着满脸通红、嘴唇干裂的少年,使劲摇了摇头。
不行,这可是见死不救啊!
陈桃桃晃了晃头,把这些荒唐的念头甩到一边。
她扯开了齐天那单薄的茅草被,取来了原主人的厚被子,把齐天裹得严严实实。
这么烧下去总不是办法……
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得先处理根源。她连忙将采来的草药捣碎,硬是敷在了齐天的伤口上。
齐天自然有反抗,但病中的他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哪里是陈桃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