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嬴政叹了口气道:“鬼神之说,切不可不敬,想朕当初头疼难忍,被这徐福说是杀戮过重,被阴鬼所缠,他设了祭坛作法便治好了朕的偏头痛。”
子婴自然知道这件事,可哪里是作法治好的,徐福用的是药啊。
“大父为何纠结于长生之法,这亘古以往有谁做到?就算那老子东出函谷关的说法,也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嬴政叹道:“世间奇事之多,断不可一言释之,你年龄且幼,大父可护不得你一辈子,不想想那国夫人之流,若不是项羽韩信舍命相救,你能活到今天?”
子婴怔住了,没想到大父谋求长生,竟然是想多庇佑自己几年。
心生感动之余,子婴也不管大父冷不冷脸,强硬着跑到椅子前,挤了上去,坐在了嬴政的腿上。
“大父,子婴记住了,以后行事必当小心,可这诵经之事,子婴真是冤枉啊。”
嬴政此刻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这孙子坐在腿上,语气也是软了下来:“冤枉?你这小脑袋这般聪慧,造纸术都能想出来,还替大父思考治国之策,这精通儒法道三家之精髓,大秦除了你,还能有谁?”
子婴一阵无语,自己才七岁啊,竟然被大父这般高看。
“大父明鉴,子婴知晓错了。”
见子婴老实招了,嬴政也未责罚,只是叹息道:“你啊……此事到这便结束吧,往后该如何还当如何,你给徐天师那丹方也是梦中所得。”
自己这孙子长到了七岁,倒是没让自己费过心。
这一次,做法虽然过了,可毕竟又传出了这《老子语录》,其中一些治国理念对嬴政颇有启发。
本来这事,自己好歹要赏赐子婴一番,可这小子却是把天师炸得半死,这奖赏之事不提也罢。
见大父没有责罚自己,子婴继续狡辩道:“大父,我那丹方可真是梦中所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