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项羽这番模样,子婴皱着眉头问道:“为何这般狼狈?”
项羽却是“哈哈”一笑,拿起手上的头颅,笑道:“皆是项羽的错,追的深了,好在,没有让这匈奴人逃掉。”
众人却不认得阿鲁,项羽这般追击,想必也是匈奴内部的重要人物。
倒是一旁的王崇文,心中大骇,连忙凑得近了,又看了个仔细。
这才一拍大腿,惊诧道:“公子,这是阿鲁啊,是呼延部族的首领,怎么……”
当初阿鲁对王崇文还算不错,两人在呼延部族中推杯交盏,从阿鲁的嘴上,可是没少套到匈奴内部的情报。
王崇文也是喝的高兴,把大部分的鲁酒都留给了阿鲁。
为此,阿鲁心中大悦,还派人护送王崇文继续往北行商,这才有了不少阴山以北的舆图。
时隔一年,王崇文又见到了昔日的酒友,奈何,只剩了个脑袋,一时间倒也有些悲悯。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有这种情绪好像不太对,便立刻挤出笑容道:“好啊,死得好啊,阿鲁死了,匈奴实力大减啊!”
众人闻言,这才释然,原来是匈奴内部三大部族之一的首领,怪不得项羽追击了这般久,连这甲胄都破损了。
想必是一场苦战。
“好!早就听闻这呼延部族作恶多端,项羽,你立了大功,老夫要敬你三杯!”
王翦一听是呼延部族的首领,顿时心感安慰,扶起了项羽,重重地拍了他几下。
周围的其余人,也是上前贺喜,砍杀了部族首领的脑袋,这份军功可是不小。
子婴并未恭贺,望着项羽这身狼狈样,却是问道:“受伤了没?”
项羽心中一暖,朗声回道:“公子放心,项羽身上的,都是匈奴人的血!”
听闻没有受伤,子婴这才放心,瞧着一身残破的甲胄,子婴摇了摇头,伸手扯下了披在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