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须卜和冒顿的逼宫,头曼略微松口,暂时解决了这场危机。
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解决来犯的秦人。
纵使漠南让给秦人也没关系,毕竟秦人擅长耕种,漠南的气候可不如河套地区,常年干燥少雨,那些个农作物没法大面积种植。
就算把漠南让给秦人,要不了一年半载他们便会退回去,大漠苦寒可不是说着玩的,到时候匈奴便可再度归来,继续在漠南游牧。
打定了要先逃回漠北,再解决族内分裂的矛盾,可没成想,这营帐内,却是有人纵火引起骚乱。
响箭未响,便代表了隘口无事。
可这大营之内四处燃起的大火,又该如何解释?
头曼心中惊恐,若是秦人来了还好说,大不了今夜便启程漠北,可若是匈奴内部今夜想要谋反,这可就糟了。
立刻唤来了亲卫队,头曼这才稍微有了安全感,听着四周嘈杂混乱的声音,头曼心中生出了一丝无力感。
细想之下,这周围的人,均是盯着自己单于的位置,冒顿、须卜,乃至廓尔,都有这个心思。
若是当初,自己不听信廓尔的谗言,硬要娶什么月氏女王,这父子间的关系,是否能一如既往?
可天下没有后悔药,眼下,头曼谁也不信,一切事务待回了漠北后,定要一一解决。
单于下了令,必须揪出四处纵火的秦人,大批的卫队四散开来,搜寻纵火之人。
回了自己的营地,廓尔却见自己的营帐竟然也被人点着了,顿时火冒三丈。
这些个秦人细作,倒是聪明,竟然专找大的营帐来烧。
一想到刚才头曼竟然答应把阿鲁的部族让给冒顿,廓尔便恼怒不已,得了这般实力的冒顿,太子之位必然更加稳固。
那自己的孙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