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静默:“……”
这是什么神奇的三观啊!
一个心急如焚大半夜都要抱着孩子去看大夫的母亲,还能有心情把孩子扔在一旁,在大街上勾引男人?她要那么不在乎孩子的话,不如在家睡大觉多好?
喝了酒的人走路跌跌撞撞是常事,就算人家脾气暴躁了点,不讲理了一点,打一顿就行了,为这点破事就残忍的杀人还挺有理?人家爹娘养出个脾气暴躁的儿子就是死罪了,这就该死了?
还有抢劫的事,抢劫就抢劫,什么借来急用?人家全家人东拼西凑借来的钱被一下子抢光了,人家崩溃了,抢劫的人不仅不觉得对不住人家,反而怪人家太脆弱?
所有人都盯着崔娟。
敢情在她眼里,她男人不管杀什么人他都是对的,他是好人,被杀的人都有错,否则她男人怎么不去杀别人,偏要杀那几个该死的短命鬼呢?
阿簿凝视着崔娟,微微眯眼。
她眼中一缕浅浅的银光闪烁一瞬,透过生死簿看到了崔娟的生平。
她问崔娟,“赵玉虎杀人是那些人该死,那赵玉虎打你虐待你,也是你自己活该?”
崔娟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腰侧。
前几天她挨了打,腰侧还有淤青。
她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我的错,我们家雷虎说了,如果我漂亮一点,身材好一点,他肯定喜欢得不得了,怎么会舍得跟我动手呢?都怪我自己模样不好看,让他厌烦了……其实我们家雷虎是个好男人,他虽然打我,可是他从没有想过抛弃我和孩子们,他对我们娘儿三可好了。”
回忆起与雷虎的甜蜜,她看向阿簿的视线更怨恨了,“都怪你!要不是你多事,我们家雷虎根本就不会被送官!我们一家还是幸福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