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总是避而不答。”
为什么都在逃避，给一个答案就那么难吗？还是说她不配。
谢知安将手缩了回来，小心翼翼地说着：“对不起……”
沈慕雅听后微微皱眉，她不懂，为什么都在说对不起。
“谢知安……”
“你究竟在对不起什么？”
谢知安的眼眶快速泛红，用沙哑的嗓音说着：“你最难过的时候。”
“而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沈慕雅有些想哭，却硬生生压抑回去，她启唇轻声说着，话语却格外的苍凉。
“陪在我身边……”
“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用力捻着自己的手，装作无事的模样说着：“谢知安你怎么还像原来一样，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不累吗？”
眼中却已泛起泪光，她用很轻的声音说着：“怪不得逃了三年。”
谢知安偷偷抬头看她，却又快速低下头来，轻声说着：“不是这样的……”
可又是怎么的呢？他迟迟给不出一个答案，只有沉默。
她等了许久，眼见不会有回答声响起，沈慕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轻叹一声道：“算了。”
“问也问不出什么。”
那些欲言又止，话语被谢知安吞进肚子里，连同着苦涩。
没关系。
来日方长……
至少他活着来见她了。
这三年对他来说像一个世纪般长，如果不是他病了，他根本就不会舍得拱手让人。
沈慕雅抬眸看他，见他仍低垂着头，思量了几秒后，启唇说着。
“走吧……”
“陪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两人一同走出咖啡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短短的影子。
却如同他们小时的样子。
那时的他们坐在家门口，向外眺望着，等待着各自的家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