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全然不理会这些人,径直飞入白家。此时,白家上下乱作一团。
白夫人在客厅中,对着白敬业不停地埋怨指责:“都怪你,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她如今跟那李平安跑了,在朔州城定是凶多吉少,我那可怜的女儿啊,怎如此糊涂。”
白敬业无奈叹道:“唉,你就别再提女儿了。眼下朝廷说咱们白家通匪,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白夫人急道:“你去找叶桂雄好好说说,你们共事多年,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实在不行,就把家中钱财都给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咱们的性命!”
白敬业苦着脸回应:“他现在将咱们软禁在府里,没有直接抓起来押送京城,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等朔州城被攻陷,朝廷大军凯旋回朝之时,便是咱们白家的灭顶之时。”
白夫人满脸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怪那个李平安,拐走我女儿,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白敬业摆摆手,唉声叹气:“唉,快别说了,他都已经被炸死了。听闻遭受五万枚炮弹轰击,早已尸骨无存。”
这时李平安走了进来,笑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好!”
白敬业又惊又喜,声音微微发颤:“李平安,你竟还活着!”
白夫人则是没好气地问道:“素素怎么样了,可有事情?”
“素素安然无恙,朔州城如今固若金汤。她心系你们安危,特遣我来邺城探望。”
李平安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只为能让二人安心。
听闻白素素无事,两人这才如释重负,齐齐松了一口气。
“贤……贤婿啊,你且瞧瞧咱们白家当下这处境,究竟该如何是好?”白敬业眉头紧皱,满脸愁苦。
李平安略作思忖,旋即取出一瓶丹药,浅笑道:“我这儿有几颗化神丹,岳父大人若是借此突破成为化神修士,不知他们到时还敢不敢对白家有所异动。”
白敬业双眼骤睁,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双手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贤婿对我白敬业实在是恩重如山呐……我若能成就化神,这邺城之事便可由我做主,便是朝廷想要对白家不利,也得仔细斟酌一番。贤婿您于我而言,简直就是再生父母,亲如手足的兄弟啊……贤婿在上,请受岳父一拜。”言罢,白敬业双膝一软,便欲下跪行礼。
李平安赶忙一把拉住,脸色顿时拉得老长,急声道:“咳咳……岳父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如此大礼,我实难承受,怕是要折损我的福寿啊!”
白敬业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道:“无妨无妨,以后咱们各论各的,你叫我我岳父,我喊你兄弟。”
“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白夫人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而后亲昵地拉过李平安,让他坐下。
白敬业满心欢喜地捧着瓷瓶,乐滋滋地转身前去闭关,只盼能借助化神丹早日突破化神期。
白夫人则是亲自斟了一杯香茗,袅袅婷婷地端过来:“贤婿喝茶,我这便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李平安目光扫过那价值五百两的汝窑茶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揶揄打趣道:“我这等粗陋之人,只是路边瓦片,可实在配不上使用这汝窑茶杯。”
“贤婿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分明是一块稀世美玉,还是镶着金边的那种,与我家素素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夫人笑语盈盈。
“咳咳……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我还得前去林家探望一番,晚上再回来用餐。”
“晚上务必回来,我亲自下厨,为你精心烹制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