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定了结婚的事,叶珍珍转身回了知青所。
她现在浑身酸疼,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好好睡一会儿。
知青所里,大家伙正在吃早饭。
黑面馍馍,野菜汤,外加巴掌大的红薯。
现在是五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大锅饭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叶珍珍恹恹看了一眼桌上,朝自己屋子走去。
见她走了,王盼娣也放下筷子,跟了过去。
她们住一间屋子,知道叶珍珍箱子里有不少好东西。
叶珍珍平时不吃早饭,就掏出麦乳精冲一杯,再吃两块大白兔奶糖。
王盼娣嘴馋了,又想找叶珍珍探探口风,毫不见外地打开麦乳精瓶子。
还不等她伸勺子往外舀,叶珍珍就打开她的手。
“不问自取是为贼!你凭什么动我东西?!”
王盼娣愣了一下,不明白叶珍珍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珍珍,咱们以前不都这样吗?不分彼此。”
她拿叶珍珍的东西,什么时候打过招呼啊?
叶珍珍一把夺过麦乳精。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你再动我东西,别怪我不客气!”
叶珍珍把柜上的吃食锁进自己箱子。
原主是冤大头,她可不养白眼狼!
外头几个知青听见动静进来。
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们早就看不惯王盼娣狐假虎威,仗着叶珍珍的纵容装富家小姐。
无奈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王盼娣面对众人的指点,脸色涨得通红。
“叶珍珍,你这是怎么了?是怪我没在苏俊彦跟前帮你说话吗?”
“你放心,我回头就帮你劝他,他不会嫌你被黑五类占了身子的。”
话音落,叶珍珍扬手就给了王盼娣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众人都惊呆了。
叶珍珍虽然娇气,但性格软糯。
平时跟王盼娣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人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跟苏俊彦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用不着你说情!”
“你要是喜欢苏俊彦就自己上,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推。”
“还有,沈丛钧是我男人,往后我再听你叫他黑五类,侮辱他,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原主娇气,几乎把海市的全部家当都打包过来。
整整六个行李箱,满满登登堆在墙角。
叶珍珍把炕上散落的衣服,柜上的雪花膏,奶糖统统塞进行李箱。
王盼娣捂着红肿的脸傻眼了。
她向来把叶珍珍的东西视作自己的私人物品。
叶珍珍全都收起来了,她用什么?
王盼娣委屈巴巴上前:“珍珍,你真要嫁给沈丛钧一个莽汉?我是替你不值。你说过我们是好姐妹的,现在收起东西干嘛,是防着我吗?你也太小气了!”
叶珍珍挑眉看王盼娣,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