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王子见李安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心里奇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安然将这三个家族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哈立德王子也挠起头皮来,“按理说他们在太祖爷爷辈关系就这么好了,还互通婚姻,这关系肯定是好的。不过……”
哈立德王子犹豫了好一会,“毕竟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么长时间里,因为某些事情反目成仇的,存在嫌隙的事情也属正常,会不会你想多了?”
想多了吗?李安然的习惯是宁可想多了,也不能想不到。心里开始莫名烦躁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大错误那就是先入为主。
洛克菲勒严格来说是驴党的人,这是阿美社会的普遍认知,因为人家家主就是驴党的。
今天老乔治说出来纳尔逊•洛克菲勒与老伯施的关系,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二十多年很久吗?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友谊,还互通婚姻,这种关系二十多年就发生变化了?况且洛克菲勒基金也是捐了钱的,就算彼此阵营不同,两头下注不允许吗?
不行,要搞清楚中间的事情,否则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李安然立刻反应要打电话给怀特,让他去调查一下,随即意识到怀特现在也不可靠了。
“想什么呢?”哈立德王子见他脸色忽明忽暗的,关心问。
“我得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否则会闯大祸的。”李安然微微咬牙,“你有没有路子找那种情报组织帮我调查一下?”
哈立德王子知道李安然嘴里的情报组织肯定不是国家机构,而是那种私人情报商。
“有的,沙阿情报局经常从市场买卖情报,跟好几个情报组织关系都不错。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找人打听。”哈立德王子大包大揽起来。
失去了怀特,李安然现在感觉做事束手束脚的,很是不方便。这些所谓的私人情报商背后都站着各国情报机构。哈立德王子嘴里的情报组织多是如此,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能力挖掘洛克菲勒家族的情报。
又说了一会闲话,哈立德王子去办事去了,留下李安然独自在办公室里发呆。反复思考之下,他决定这种事不能依靠那些情报组织,还是要亲自去求证才行,否则真的面对伯施家族的背刺,悔之晚矣。
他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代表们都拿着资料回去汇报,下一次开会安排在了两周后,这段时间他必须要搞清楚老伯施的态度。
如果没有老伯施的保护,自己在这里折腾越厉害,小命越不保。如果是这样,干脆随便赚一点就算了。人啊,要识趣,不是所有的钱都能赚的。
伯施此时也是焦灼不安这几天都没有再去调戏小护士,每天站在窗前看着医院大门,期盼着奇迹出现。
很遗憾,他今天再一次失望了,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屋顶,过去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眼前闪过。
“先生,请留步,您不能进去。”把守在门口的保镖突然发声,伯施停止了回忆,转过头朝门口看去。
“新来的吧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就拦着?”门口传来一个口音极为别扭的声音,语法也错误频出,伯施听到后,差点激动到流眼泪。
“我叫安然李,是伯施先生的朋友,麻烦通传一下。”
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伯施忍不住大叫起来,“李,进来。”
门打开了,李安然一马当先满脸笑容走了进来,后面许森站在门口,跟伯施的保镖顶牛似的对峙着,似乎谁都不服谁。
“怎么样,好些了没有。”李安然笑盈盈拉了椅子在床旁边坐下。
“我很好,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伯施很激动,盯着李安然看了好一会,看得李安然很不自然地去摸自己的脸,才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幸好。”
李安然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依旧平和,微笑问:“幸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