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书用肩膀抵着门,一手握着枪,仿如惊弓之鸟般,正守在门上。
聂嘉峪还年轻,不知道谢顶将是所有男人最大的中年危机,蹲在爷爷的脚边,正在不停的薅着自己茂密的头发,薅会儿,就要抬头看一眼他爷,两只眼睛里满满的盛着天真而愚蠢的清澈,当然了,他还傻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正常。
聂荣面色蜡黄,还没有被生活秘书精心洗护过,做过造型的头发油迹迹的,汗津津的,全塌在头上,脸上也满是汗水,滑的眼镜都挂不住,歪在鼻梁上。
他的心脏在狂跳,口周一圈起了紫绀,青的可怕。
就这,还得亏他昨晚好好睡了一觉呢。
也幸亏是今天早晨才起的乱子,否则,在此刻,在所有保镖全部众叛亲离,就连他最倚重的大管家都不知去向,小儿子还因为此杀而命在旦夕时,他非得心脏病发,死过去不可,但因为好好睡了一觉嘛,他还好,能挺得住。
不过突然,只听重症室的方向传来砰的一声枪响,他猛然一个哆嗦。
安秘书还不仅仅是秘书,他跟聂荣有些亲戚关系,他是聂荣亲姑母的外孙,喊聂荣也是叫舅舅的,听到枪声,安秘书都吓的不会叫主席了,轻声问:“阿舅,响枪了,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谁,咱们打报警电话吧?”
聂家,香江首富,在安保方面一年的支出费用高达千万。
但真正有事的时候竟然要打电话报警,喊阿Sir们,岂不是笑话?
而且在发现梅宝山是幕后BOSS的那一刻,报警也就成个笑话了。
安秘书一说报警,聂嘉峪就抓起桌上的大哥大了,但聂荣一声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