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握上他两只手,说:“放心吧聂先生,有我在你就不用怕,你是安全的。”
聂钊抿了抿唇,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张嘴说话了。
但他说话的声音太小,陈柔没有听到。
这时本来她都准备起身下床了,但怕聂钊万一再昏迷过去,会错过时机,遂又屈身折回床上,趴了过去:“你说什么,大声点。”
聂钊望着这个他只要醒来,不是在打人就是在杀人的女人,他的新婚太太,喉结上下而动,终于,扬起手指指自己的大腿:“我的腿好痛,快把它拿开!”
要知道,在上辈子聂钊是个双腿残废,常坐轮椅的病人。
他的双腿也正是在这桩绑架案中被鬼头昌给搞废的,其后三十年,他再也没能站起来,而当他说他的腿疼,腿有知觉,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这辈子恢复健康了?
这时宋援朝还在顶门呢,外面一大帮保镖在推门,他都快挺不住了。
陈柔还在病床上呢,还是一开始,骑在聂钊身上的姿势。
经聂钊一指,她才发现问题大了。
她为了杀人方便,把自己仅有的武器,那把长刀是竖在床上的。
聂钊的腿不但能感知到痛,而且会动了,他分开了双腿,然后那把长刀就落到了他的双腿中间,它又特别锋利,直接刺穿了被子,锋刃又恰好落在他的裆部。
这要真的戳到关键位置,聂钊这辈子怕就难有下一代了。